半句不提战损,只说升官,明显是怕顾思年刚醒,又伤到心肺。
褚北瞻犹犹豫豫的回道:
“望北营还好,只是救人,折了百十號兄弟,现在全营维持在一千三百人左右。”
那一日褚北瞻的望北营来得太突然,燕军这都快收兵了,褚北瞻从背后捅了他们一刀,顺带著救走了顾思年。
顾思年不说话,看向秦熙。
秦熙低下了头:
“靖边城一战,全营战死三百號兄弟,几乎人人带伤而归。
现在满打满算,连伤兵也就千人之数。
大哥的亲兵折损殆尽,活著回来的连小六子与陈凌只有五个人。”
顾思年沉默无言,凤字营巔峰时有一千五百人,现在少了三分之一。
那可是三百號精锐骑军啊,放在哪一营都是顶樑柱,少了三百人全营就垮了。
顾思年的沉默让人揪心,第五南山轻声安慰著:
“別想太多,你能一步步带著凤字营走到今天,就能重新站起来。
如今升了指挥僉事,以后的兵马只会更多。”
第五南山苦笑不已,或许当初他该跟著顾思年一起去靖边城的,这样能早点察觉出异常。
“唉。”
顾思年轻嘆了口气,掀开被角:
“走吧,陪我去营中看看。”
……
“將军!参见將军!”
“大哥!”
“伤势怎么样,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,不耽误拿刀,大哥放心吧!”
顾思年的出现让全营的將士都重新挺起了胸膛,这些天来不管是凤字营还是望北营,全都情绪低沉、操练都提不起精神。
顾思年就是这两营的主心骨,主將战死,他们这些將士都不敢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。
有的士卒肩膀上裹著厚厚的纱布,有的人一瘸一拐,想要儘快恢復受伤的腿……
蒙厉最狠,拉著几百號赤裸上身的汉子在拼命的操练,用他的话说靖边城的仇一定要报!
巡视完一圈,顾思年的心態还算平稳,凤字营的將士没有垮,那股子士气还在!
褚北瞻轻声道:
“凤字营兵力大减,实在不行就从望北营先调一部分人过来吧?先顶一阵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顾思年摇了摇头:
“望北营刚刚磨链出战斗力,此时把兵调走,你这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