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自以为清廉正直,可有没有想过一味的刚直有何用?”
沈儒一下子就愣住了,陷入沉思。
顾思年端起一个酒杯慢慢晃悠,语气中带著浓浓的不甘:
“我知道大人不甘心,我也不甘心。
那么多真金白银送出去,只为了换一个本该就属於大人的官位,要知道那些银子足够养活不少边军將士!
公道何在?
可怨天尤人没用,要想改变局面,就只能先融入他,然后在彻底改变他。
大人之前是户部清吏司郎中,现在是户部清吏司左执事,以后您会是户部侍郎,一直做到户部尚书!
等大人忍辱负重的熬到那一天,就真正做些实事了。”
沈儒目瞪口呆,户部尚书?顾思年还真敢想啊,反正他这辈子没想过。
“还有。”
顾思年补充道:
“我让大人坐上户部清吏司执事的位子並不是因为我要结党结派、又或者是要胁迫大人做些什么。
我顾思年这些银子是为了我琅州卫的边军將士,户部批给我们四万人的军餉,到手能有多少谁也不知道,而左执事这个官位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。
有大人在,我方才可以心安!”
沈儒的脸色从愤怒变成犹豫,知道最后是一种释怀:
“顾將军年纪轻轻,却看得比老夫透彻的多啊。
罢了,升官就升官吧~
將军放心,有我沈儒在,户部拨出的银子会一个铜板不差的送到琅州!”
……
夜深人静,万籟俱寂
忙碌了好些天的顾思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心情颇为不错。
升了琅州卫指挥使;又搞定户部兵部增发四万人的餉银;还拿到了对琅州卫改制的独断之权,在兵部尚书那掛了名字,这次来京的目的基本上都以达成。
再休息个一两天就可以回琅州了。
“嘎吱~”
突然窗外的夜色中传出一声异响,声音虽然极轻,但军伍出身的顾思年还是很警觉的站了起来,趴在窗边看看是怎么回事。
这大半夜的,难不成有贼溜进驛站?
借著並不算明亮的月色,顾思年看清了夜幕中的身影,雍州卫指挥僉事晨风。
他鬼鬼祟祟的拎著些什么东西,好像是一个包袱,轻手轻脚的往驛站外走去。
顾思年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,你要是大大方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