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一战呢!”
顾思年针锋相对:
“屠震进军拖沓、故意將沙泉岭放给燕军,断我后路。
你敢说他不是故意的?
数千將士被围,你胡大人拒不出兵相救,居心何在?
別拿什么雍州防线做幌子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申屠翼是故意牵扯我军兵力!
还不是想故意针对我顾思年!”
胡瀚苍铁青著脸:
“隨便你顾將军怎么说吧,老夫如今是你的阶下囚,任由你宰割。”
他很清楚,顾思年既然敢杀屠震那就也敢杀了他,討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“事到如今,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顾思年微微一笑:“大人可以活,但要替我做一件事。”
胡瀚苍的目光亮了亮,没有吱声。
有谁又真的愿意去死呢?
“劳烦大人写一封奏摺,送往京城。
就说屠震密谋通敌,意欲降燕,证据確凿,在作乱之时被您老识破,当场格杀。
另外嘛,再保举游康游將军为雍州卫指挥使。”
胡瀚苍先是一愣,隨即讥笑道:
“顾將军当老夫是三岁孩童不成?这封奏摺一写,岂不是坐实了屠震的罪名?
到时候我写完奏摺,顾將军还能留老夫活命?”
“胡大人,您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和你討价还价。”
顾思年目光微凝:
“我既然能偽造出屠震的亲笔信,自然也能模仿您老的笔跡。
让你写,只不过是想让胡大人跟我绑在一条船上罢了,也只有这样,我才有理由让你活下去。
不写,你必死,写了,你就能活!”
屠震到死都没想明白那封信是哪来的,因为他不知道顾思年在书法方面有惊人的造诣,模仿他的字跡更是手到擒来。
至於屠震的字跡嘛,作为亲信的钱湛隨隨便便就能从他军帐里偷出一沓信件。
顾思年的威胁让胡瀚苍的心头咯噔一下,老人极为挣扎的抬起头来:
“將军此话当真?”
顾思年站了起来,將笔墨纸砚推到他面前:
“我顾思年发誓,写了这封有些,我绝不会碰大人一根手指头!
信与不信,全看大人自己!”
一语言罢,顾思年施施然离去。
胡瀚苍盯著桌上的笔墨纸砚犹豫许久,最终还是在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