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消耗战怎么了?
凉军不管是军械还是粮草都要从內地转运,往来路途遥远,损耗巨大,攻城战也是最死人的。
咱们坐守朔风城、背靠草原,物资补给很是方便,以逸待劳。
这种消耗战,岂不是有利於我军?
何乐而不为。”
申屠景炎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:
“二哥难道没看到凉军攻城的样子吗?
那个先登营攻城十分有章法,方阵间士卒配合紧密、又悍不畏死。
我们看起来是在以逸待劳,实则伤亡並不比凉军小,光是百夫长就已经战死了二十多个。
况且,陛下的军令是收復北荒,將凉军彻底赶出三州疆土。
龟缩於城內,何时才能收復北荒?”
申屠景炎的反问让大厅內陷入了沉寂,平时里吆五喝六的將军们都低下脑袋、闷声不吭。
实际上这半个月里申屠景炎多次提议,没必要固守朔风城,出城与凉军大战才有贏的机会。
但申屠瀚每一次都明里暗里的拒绝了,没给申屠景炎这个机会。
嘴巴上说著是来视察的,不会插手军务,实际上大的作战方案没有他点头,压根推进不下去。
两位皇子有了分歧,底下的將军们哪敢掺和,不吱声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最后还是同为皇子的申屠策开口了:
“二哥,七哥说的不无道理。
我大燕强在骑军精锐,如今城里集结了四旗精锐,必要时神鹰军也可投入战斗。
若是一味地守城,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们最大的优势?”
申屠景炎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,看来申屠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。
申屠瀚沉默了一会,抬头看向在场的將军们:
“大家都这么想吗?”
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,大多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。
这些人几乎都是统领骑军的,守在城內他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,只能看著凉军攻城。
而且先登营等步卒確实精锐,打这样的守城战说白了就是比拼人力罢了,你死一个我死一个,看谁先死光。
並不是这些悍將们想要的战场。
申屠瀚缓缓起身,走到了地图边:
“八弟说得对,我们確实该出城作战,固守城內让咱们的骑兵无处施展。”
眾人一愣,怎么口风又变了?
“但现在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