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厉苦涩地说道:
“负责看守的民夫都未饮酒,还安排了巡逻队守夜,四处查探情况,不知怎的就失火了。”
“还敢顶嘴!你可是陷阵营主將,出了事就是你的问题!”
顾思年轻喝道:“管教不力,疏於懈怠,你可知罪!”
“末將知罪!请王爷责罚!”
蒙厉缩著个脖子不敢再答话,老老实实认罪。
边上站著一群武將,林易槐、寒这一个个的见顾思年发火了,也不敢求情,就陪著蒙厉站著,心惊胆战。
別看平日里顾思年跟他们笑嘻嘻的,称兄道弟,实则他们知道一旦怒起来那可不得了。
“哎哎哎,王爷消消气嘛。”
见无人说话,汪从峰汪大人赶忙出来打起了圆场:
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责怪蒙將军也无用,今日天乾物燥,或许就是哪个士卒民夫不小心打翻了烛火才酿成大祸,也不能全怪蒙將军不是。
蒙將军征战沙场,劳苦功高,將士们操练了一年的確是该歇息歇息,王爷就別多加责罚了。”
眾人顿时对汪从峰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,没想到这位老大人身为按察使还想著替蒙厉求情,当真是心善啊。
顾思年恶狠狠地说道:
“听到了吗,连汪大人都为你求情,这次本王就给汪大人一个面子,你小子以后长长记性!
待会儿一人去领二十计军棍,罚俸半年,扣掉的俸禄拿去补偿几位民夫的家人,还有昨夜负责守夜的校尉、都尉等一眾军官,都要领罚。
听明白了吗!”
“诺!”
蒙厉和贺当国嘴角一抽,丝毫不敢有半句怨言。
“王爷,如此责罚是不是太轻了些。”
就在顾思年准备离开的时候,郭震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:
“五百石军粮不是小数目,还死了人,按照军律王爷这么处置没问题,但眼下陛下即將起程巡边,这时候军中若是军纪不明,是否太过懒散了?
届时陛下若是怪罪下来,这个责任谁担得起?”
顾思年的眉头瞬间一皱:
“那郭大人的意思是?”
郭震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肢,沉声道:
“王爷,下官斗胆说一句,天子圣驾將至,我北凉军各营军纪必须严明,才能將边军將士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陛下。
微臣觉得,两位將军应该重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