淹没两岸农田,受灾县数多达十余县,数万亩农田被毁,百姓流离失所,死者多达上千人。
臣闻之痛心疾首,但不知为何,似乎绥庆道经略使並未向朝廷呈报此事。”
群臣面色皆变,显然这件事许多人头一次听说。吏部尚书司马羡的眼眸陡然一凝,这傢伙竟然说的不是税法,而是江南灾情,看他脸色,似乎早就知情。
尘尧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:
“竟有此事?吏部尚书,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见绥庆道经略使奏报?”
司马羡脸皮一抖,立刻行出班列回话:
“回陛下,绥庆道经略使阎康阎大人之前送过来一封奏摺,確实有江岸大堤被洪水衝垮、良田受灾的情况。
但灾情並不严重,受灾县治只有一两个县,死者也就只有十几人罢了,当时臣第一时间呈报了太子殿下,与太子商议之后便下发了旨意,各级衙门已经陆续开始賑灾,修缮河堤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“太子,可有此事?”
“回父皇,確有此事。”
尘洛昭赶忙说道:“儿臣见父皇日理万机,身体疲乏,便自己做主,按賑灾章程处理,未曾奏报给父皇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听到这里尘尧放心了些,太子辅政,很多事情他都可以独自处理,没必要事事奏报,而且按賑灾章程处理並无不妥之处。
“太子殿下,尚书大人,这似乎与臣接到的消息並不相符啊。”
罗维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奏摺:
“这是在绥庆道的监察御史送回来的摺子,他亲眼看到成百上千的百姓举家逃亡,一望无际的田亩被洪水尽数淹没,好几处决堤的江岸至今未曾修缮完毕,洪水依旧肆虐两岸。
沿途县衙只设置了寥寥无几的賑灾粥棚,只见汤水不见米粒,光是他统计的就已经饿死了几百灾民。如果这是賑灾,未免有些糊弄人了吧。
请陛下圣阅!”
“什么?”
尘尧冷声道:“高渝,拿来给朕看看!”
两边的说法不一样让皇帝疑心骤起。
高渝步履匆匆地將摺子送到了尘尧手中,密密麻麻的小字让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。
罗维接著说道:
“陛下,臣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监察御史送回来的摺子与尚书大人描述的灾情差距如此之大。
是绥庆道经略使故意隱瞒灾情,还是说监察御史胡编乱造,无事生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