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欺君大罪,哪怕谢相公主导做个主犯,陈焕也难逃连带责任。
至少官是做不了了。
连带着陈澄,将来也未必能顺利科考。
这是一枚暗雷,不知道在将来什幺时候爆发,这枚暗雷因陈清而起,可偏偏现在,引线也不在陈清手上了。
都是陈焕自取,摆不正自己的位置。
陈澄深深低头行礼,依旧长揖到地:「是,大兄。」
他低着头说道:「父亲说,无论大兄怎幺回答,湖州陈氏祖宅,将来一定是留给大兄的。」
陈清默然。
他知道,陈澄并没有撒谎,甚至陈焕能说出这话,也是真心实意。
因为陈焕官迷,如今陈清,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他最有出息的儿子,假如陈清能坐稳天子近人的位置不落,将来说不定能把陈家,带到一个新的高度。
哪怕是现在,也比他这个鸿胪寺少卿要强的多。
陈清没有回答,只是摆了摆手:「你去罢。」
陈澄低头道:「是。」
说完这句话,他擡头看了看自己的兄长,又看了看兄长身边不远处的姜世子,恍然间才发现。
差不多一年时间没有见,自己这个大兄,已经走到了他们一家,都很难望其项背的地步了。
甚至能让天潢贵胄,与他勾肩搭背,平等相处。
这一点,即便是他的父亲,也绝难做到。
想到这里,陈澄愣神了一个瞬间,才低眉小心翼翼离开陈宅。
小胖子在一旁,两手抱胸,目送着陈澄离开,等陈澄走远之后,他才哂笑了一声:「势利!」
陈清笑着说道:「其实天下人人如此,只是有些人体面,有些人不体面。」
「其实对于我们这些下层来说,有些时候,不体面的反而才是机会。」
这是很简单的道理,下面的人想要往上爬,有时候就得豁得出去,比如说祁桌台哭坟,便不体面,但正是这种上面的人不屑去做的事情,可能才是底层人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。
说到这里,陈清顿了顿,继续说道。
「只是我家里那位,不够冷静,被权欲蒙住眼睛了。」
「好了好了。」
小胖子摆了摆手,笑着说道:「哪那幺多大道理?真要是有大本事的,未必就要想这些歪门邪道,比如陈清你,不也青云直上了?」
「我是运气好,碰到了世子。」
陈清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