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陈清和姜褚,看陈清的时候,他的目光没有什幺变化,看到姜褚的时候,杨相公才目光微变,上前对着姜褚拱手道:「见过世子。」
小胖子连忙还礼,客客气气:「元甫公客气,是该我给元甫公行礼才对。」
他见礼之后,陈清也抱拳,开口说道:「北镇抚司陈清,见过元甫公。
「陈清,陈清。」
已经头发花白,但依旧站的笔直,精神矍铄的杨相公,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陈清,开口笑道:「上一回见面,还是在御书房里,那个时候匆匆一面,老夫可万万没想到会有今日。」
陈清神色平静:「元甫公风采依旧。」
「可不能这幺说。」
杨相公摆了摆手,叹了口气:「生了场病,精气神全然没了。」
说到这里,他看了看姜褚还有陈清,又看了看自家门口站着的十几个镇抚司校尉,老人家皱了皱眉头,然后伸出双手,坦然道:「二位是来拿老夫进诏狱的?"
陈清也神色平静:「不敢,元甫公是当朝首辅,镇抚司如何能拿元甫公下狱?」
杨相公左右看了看,哑然一笑:「那这幺多镇抚司的到老夫家门口,所为何事?」
他脸上的笑意也冷了下来,不过依旧带着笑容:「那幺多人瞧着,这事要是没个说法,恐怕说不太过去罢?」
「自然是有说法。」
陈清缓缓说道:「北镇抚司昨天,查到了一些有关于元甫公二公子的事情,事情颇多,而且相当重要,因此今天一早,下官除了来拜望元甫公之外,还顺道来请二公子,去一趟北镇抚司。」
「配合北镇抚司查案。」
杨相公闻言,沉默了一会儿,皱眉道:「那逆子,又犯什幺错了?」
陈清微微低头道:「一切,要等镇抚司查实之后,才能告知元甫公。」
「如果二公子没有罪过,是北镇抚司误会了,到时候下官自负荆条,来给元甫公请罪。」
「如果查实了,下官也会来这里,知会元甫公。」
杨相公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说道:「是从望岳那里审出来的罢?」
说完这句话,不等陈清回答,杨相公长叹了一口气:「早听闻诏狱里可怖,如同人间炼狱一般,望岳能在诏狱里支撑十来天,已经实属不易。」
说到这里,他看着姜褚,又说道:「世子,诏狱一味屈打成招,恐不是正道。」
小胖子皱了皱眉头,然后拱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