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马特希茨整体的精神面貌尚且算得上「还行」二字。
可当束龙再次回到奥地利的萨尔兹堡,这位躺在病榻上的老人眼皮似乎已经坠上了千斤的秤砣。
"das ist gut...das ist sehr gut...(大意:好啊,真不错)」
束龙微微愣了愣,接着在马尔科眼神的示意下做到了床榻边似乎早就等着他的椅子上,跟着用德语轻轻回了一句:「我不认为我有哪里值得称道的。」
维斯塔潘是因为荷兰语和德语同根同源,二者之间的差别几乎可以是作为某种地域性的方言,所以在奥地利这边的沟通如鱼得水,谁能想到一副东方面孔的束龙也能擡出这幺一手?
马特希茨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,连带着眼皮都跟着剧烈颤抖了几下,浓密的眉毛似乎让这一幕都增添了几分滑稽感。
可在场却没人能笑得出来,只有马尔科面带几分骄傲,可很快又被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所覆盖。
马特希茨只是疲惫地笑着,努力通过输氧管重新振了振精神。
「听说你还没有和我们续约的打算是吗,我想听听你..
束龙没有回答,房间里的氛围和老人粗重的喘息让他感觉透不上气,但那依旧直勾勾盯着马特希茨的眼神似乎让老头心里也明白了什幺。
「我得先向你道个歉。」
束龙张了张嘴,却被马特希茨擡起一只手给按了下去,也无意与这如风中残烛一般的老者争论,低下头研究鞋尖上一条不知从哪里蹭来的泥。
「早上我刚刚见过ma,不得不承认赫尔穆特的眼光一直很符合我的口味,曾经我也非常欣赏那个年轻人,总觉得在他身上我似乎看到了红牛本该拥有的样子,热情、专注、还富有冒险精神,最重要的是从来不在意外界的眼光。」
束龙轻轻「嗯」了一声,马特希茨对于维斯塔潘的总结倒是很到位,这也是束龙最佩服自己这个队友的地方。
不过现在明显是属于束龙的专场,老马专门把他喊来见一面应该不是单纯来夸另一方的。
「我以前一直以为红牛的未来就在他的身上,直到你的出现..
「」
果然!
束龙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,估摸着接下来多半又是什幺拉拢人心的说辞。
「我得承认,一开始赫尔穆特向我极力引荐你的时候,我心里是排斥的,甚至有些紧张和恐惧。」
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