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」姜望瞧着他。
「我干的!」
重玄胜颇有些得意:「当时不知道你是生是死,就按你还活着的情况,随手处理了一下。」
姜望大概琢磨到一点他的思路了,但仍免不了有些牙痒痒:「就算是要把水搅浑,也不至于说我挖绝户坟吧?」
重玄胜的笑意在肥肉上漾开:「意思是你不排斥踹寡妇门咯?」
姜望被噎到无话可说,闷了半晌才道:「真有你的。」
「你以为这就完了?」
重玄胜一脸古怪:「还有人传我跟你有断袖之癖呢,说什幺我们一直找借口住在一起,从霞山别府到摇光坊,整日形影不离。」
「这个可不是我干的。」他补充道。
姜望都惊了:「那是谁干的?造这个谣有什幺意义啊?」
「谁知道呢?」重玄胜无所谓地道:「你站得越高,能看到你的人也就越多。而人嘛,一多起来,就什幺鸟都有了,有的大有的小,有的长,有的短。」
姜望翻了个白眼:「你是在说人吗?」
「哈哈哈。」重玄胜笑道:「活跃一下气氛。说回正题,你知道这一次,本公子的妙笔在哪里吗?」
「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把水搅浑,就已经很妙了。」姜望不无恭维地问道:「还有更妙的?」
重玄胜曲折地「欸」了一声,摆摆手道:「这也不算什幺。」
但瞧他的表情,分明相当享受。
毕竟是天下第一内府的马屁,生硬归生硬,分量是很够的。
「水虽然浑了,叫人看不清楚。但是你也知道……」重玄胜看着他道:「水里是真的有鱼的。」
姜望顿了顿,说道:「是。」
其实传他勾结平等国,传他保护阳氏余孽、灭了照衡城总捕头满门,他都并不在意。因为他问心无愧,事实真相总有办法查清。
唯独对于他掩护地狱无门阎罗入城一事,他无法坦然。
归根到底,因为他真的做过这件事!
虽然彼时彼刻心境形势都不同于此时此刻,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,却无法轻易抹去。
「无须讳言。」重玄胜说道:「当时咱们的选择并不多。你对齐国没有归属感,要兑现你对尹观的承诺。而我很需要你的帮助,不想你离开临淄。归根到底,那件事是我们共同的选择。其实那时候我有后续计划,本想顺手把尹观他们送进北衙来着,但尹观其实也并不信任你,没有给我操作的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