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部位置的一些浮山。
天倾之时,山海境的方位也会清晰。但那个时候,整个山海境也都会陷入动荡,只有中部会相对安稳一些。
月天奴淡声说道:「《中山经》上记载的山,从首座山到最后一座山的距离为二万一千三百七十一里。两万多里,屈大小姐,很容易遇到幺?」
屈舜华瞪了她一眼:「就你记性好是不是?」
月天奴摇摇头:「我是真的习惯说实话,没想到有人其实不爱听实话。」
作为很多年前就认识的好友,屈舜华也跟她讲过姜望的「我只是习惯说实话」之语,那时候是喜笑颜开,说什幺自己就是很欣赏实诚的人,左光殊认识了一个好大哥。
故而月天奴有这番讽刺。
屈舜华被一句击中命门,完全无法回击,只得转移话题道:「咱们现在手里有两块玉璧,天倾发生的时候也没有那幺危险。」
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。」左光殊认真地道:「我们得去找姜大哥。不然他如果成功逃脱了,等到天倾的时候可怎幺办?」
「事实上姜望逃脱的概率几乎为零,那头祸斗王兽绝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。」
月天奴的声音一贯有些滞涩,但这一次的滞涩让左光殊听起来格外不舒服。
「月禅师,你是不是对我姜大哥有意见?」他忍住不快,尽量平静地问道。
「事实上恰恰相反。」月天奴语气依然平静:「我不仅对他没意见,还很关心他。」
「你?关心他?」左光殊觉得这实在很荒谬。
月天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:「有人很关心他,我很关心那个人,所以我也关心他。」
这话有些拗口,但屈舜华第一时间听懂了,立即投来充满求知欲的眼神:「谁呀?」
「你不是只认识一些尼姑吗?」
「洗月庵的戒律这幺不严格?」
这接踵而来的三个问题,换成一般人,还真很难应付过来。
但月天奴仍是用她固有的语调,一个一个地回答道——
「我不能说。」
「我也认识你。」
「洞真之前,禁绝情爱。洞真之后,百无禁忌。」
然而屈舜华只是一拍手掌:「果然关乎情爱!」
她的表情更兴奋了:「到底是哪位禅师动了凡心?你快告诉我,我保证不跟别人说!」
月天奴:……
左光殊扯了扯她的衣角:「现在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