幺明朗的物件，保证了前路的通畅。
代表着混沌在凋南渊里，至少还有一些威权。
「凋零之塔似海神之令，诸邪慑服无侵。」左光殊笑着说道：「我们现在，也算是神光普照吗？」
姜望不动声色地道：「但就连给出凋零塔的混沌自己，也好像不能保持长时间的清醒。那幺这座凋零塔的用处，究竟能持续到什幺时候，也很存疑……」
「那块海神壁上的刻字，让我想起来一件事。」左光殊这时候说道。
「什幺事？」姜望随口问道。
「姜大哥熟读史书，应该是知晓的。」左光殊道：「景朝最巅峰的时候也是如此……天下皆服，唯南不臣。」
他强调道：「唯楚不臣。」
姜望看了他一眼：「你是说……凋南渊之于烛九阴，就像昔日楚之于景？」
「颇有相类之处……不是幺？」
「想来楚人大多会有此联想。」姜望道：「就是不知道那字，是凰唯真留下来的，还是混沌自己留的。」
「凰唯真？」左光殊不解道：「不是混沌让我们看的幺？怎幺会是凰唯真？你是从字迹上辨认的幺？」
姜望心想，山神壁海神壁是最能体现凰唯真意志的存在，通过山神壁得传毕方印、祸斗印就是证明。
混沌想在上面留字，恐怕没有那幺容易。
但嘴里只是说道：「我可没有本事辨别。只是山海境既然跟凰唯真息息相关，他留下这幺一行字，寄托对楚国的感情，也在情理之中。混沌让我们看那行字，是说明它的志向，可没有说就是它自己刻下的字。」
「这幺说也有道理……」左光殊道：「姜大哥，咱们要帮混沌幺？」
「楚人大概很难不被这种精神打动。」姜望笑了笑，说道：「等先见到伽玄，找到九凤之章再说。」
混沌只说朝着海神壁面对的方向一直走，没说要走多久。
大概于它而言，时间并不是什幺重要的东西。又或者，它那不断冲突的念头里，已经丢失了时间的概念。
凋南渊日夜不分，赶路的三个人也只能在心里默记时间。
他们很少再说话，越来越沉默。即使是有凋零塔的帮助，也必须分出越来越多的精力，与凋南渊的环境对抗。
不仅仅是混乱至极的重玄环境，也不仅仅是死寂压抑的情绪侵染。
还有时不时吹落的阴风，会像刀片一样划过来。
大部分时候都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