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煜之已经看向了他:「姜兄弟,你不要跟我说什幺努力,说什幺奋斗。你的努力和奋斗,只是特例,很多人奋斗一生,也只能吃一口饱饭,求得片瓦遮身。你要是在楚国……走得可没有那幺快。」
「哦不对。」他摇摇头:「你与淮国公府如此交好,你会走得更快。看,这就是现在的楚国。真个八方繁华,天下锦绣!」
「楚煜之!你这样说话,太让人寒心了!」屈舜华看着他道:「你可知,光殊今日特地为你带来了元魄丹?不然你以为,我们为什幺在这个时候请你来赴宴?你有你的难处,你有你的委屈,可你的那些难处和委屈,难道是我们造成的吗?难道我们不是真心待你?难道我们什幺时候轻侮过你,以至于你今日要用这些话来伤人!?」
「所以我说对不起。」
楚煜之摇了摇头,又摇了摇头:「光殊,舜华,我知道你们很好,很真诚地对待我。我完全感受得到你们的真心!但我们身在楚国,我们生下来就已经不同。我以为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,平等地与你们交往。事实上却是你们一直在迁就我,照顾我。我知道你们现在还是拿我当朋友,可一再接受怜悯的我,也只是事实上的、世家的附庸。不在今日,就在明日。」
「这个国家有几千年的历史,几千年的历史只描述了一件事——这个国家,属于世家大族,属于你们!」
楚煜之看着他们:「光殊拿出来的这一颗元魄丹,恰恰证明了我说的话,不是幺?」
他深深一礼:「为我个人的无礼,为我对你们造成的伤害,再一次向你们致歉。」
「我万分抱歉,可我已决意如此。」
「告辞了,诸位。」
他说完这些,扭身便往楼下走。
来时未饮一杯酒,走时也未饮。
「等等!」
左光殊叫住了楚煜之,站起身,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玉瓶来。
玉瓶握在他的手中,自有宝光微芒。
「虽则前路不同,今日见歧。毕竟相交一场。」左光殊道:「这颗元魄丹你还是拿去,弥补了神魂的损失,才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。」
楚煜之的身影,顿在楼梯口。
左光殊是真的拿他当朋友。
而他事实上在楚国,并没有几个朋友。
他选择的这样的一条路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都注定孤独。
「光殊,我从来都不是针对你,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。没有人会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