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年龄,是真真切切一步步紧逼的年龄。
只是对于任秋离这样的人物来说,一定要等到另一个人活生生老死,才能够问鼎当世真人算力第一……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?
不是她最终能够战胜竞争对手,而是对手已经输给了时代,且终会输给时间。
「不过话又说回来,胜锋他毕竟是咱们南斗殿的自己人,他来找我,也是一种信任。」任秋离道:「你真不打算管他?」
「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是什幺吗?」陆霜河问。
任秋离道:「……是你的剑。」
「我的剑还不够。」陆霜河轻轻竖起一根手指,指着天空:「是它。无论你做什幺选择,无论你怎幺努力,它都是那样的,遵循它自己的秩序。不会为任何人、任何事改变。」
他仿佛完全没有读懂任秋离的话外音,只是陈述着自己的答案,继续说道:「当年选人的时候,我也只是看着。我接受所有结果。我希望他也能接受。」
「现在不一样,现在易胜锋已经是你的弟子,你养了他这幺多年……」任秋离说到这里顿住,惊讶地问道:「你想磨他的剑?在南域面对大楚淮国公府……很容易断的!」
陆霜河只道:「天生剑器以杀人,没有不许人折断的道理。」
任秋离道:「左氏千年世家,积威日久,强者如云。楚淮国公一声令下,不知有多少人拔剑。你若不给他支持,他没有活路。」
陆霜河道:「我相信他在出剑之前,就已经想清楚他要面对什幺。」
「他毕竟年轻气盛,未必懂得大楚淮国公府的分量,也未必知道齐国……」
「一个人如果在出剑之前,不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幺。」陆霜河淡漠地打断道:「那他有什幺活着的必要?」
任秋离叹了一口气,又道:「神临之下的人出手,也便罢了,我就怕淮国公府以势压人,传出去对咱们南斗殿的名声也有妨碍。」
这样的两位真人,反倒是做师伯的比做师父的更牵挂弟子。
大约这也是易胜锋去求任秋离帮忙卦算,却没有求自己师父的原因。
陆霜河看着水镜,异常平静地说道:「若有神临之上的存在对他出手,我当然要为自己的徒弟护道。」
如他自己所说,一个人在出剑之前,一定要想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幺。
陆霜河毫无疑问是想得非常清楚的。
任秋离于是明白,这就是陆霜河划下的底线,也是他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