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似于廉家这样的准备,他做了很多。积小优而成大优,正是他在与重玄遵竞争过程中,一直在做的事情。
面对重玄遵,能有一点优势,还有什幺不满意的呢?
「战场上瞬息万变,现在说再多其实也没什幺大用。我们只能做好先期准备。剩下的事情,到了夏国再说。」重玄胜端起酒碗道:「喝了这一碗,便回临淄!」
三人举碗相碰,一饮而尽。
几年前各自不名的少年,今时今日已各有各的事业。
值得庆幸的是,还有旧时心情。
重玄胜便要起身。
姜望却从储物匣中,取出一支断枪来,递给廉雀:「廉兄,你帮我看看,这杆枪能否修复?」
廉雀接过来瞧了一眼,便道:「这杆枪,最精彩的地方在枪身,枪头反倒没有多卓越,打造的时候有些浪费……但现在枪杆已经折断,灵性毁掉了。」
他又看了看,语带可惜:「毁得很彻底。」
「没有任何办法了吗?」姜望问。
见他这般认真的样子,廉雀盯着这杆断枪,凝神想了一阵,才道:「我可以试试……但几乎不可能成功。」
「不管怎幺说……试试也好。」姜望有些萧索地说道。
廉雀于是便将这支断枪收下了。
然后道:「你们在战场上多加小心,之后有什幺需要我协助的,随时让人通知我。」
重玄胜当然不会假客气,他辛苦入局,就是为了得到整个廉氏的助力。此时也只道:「战争一旦开始,就很难再被个人的意志所干涉。接下来我们恐怕都要辛苦很长一段时间……你新掌廉氏,有没有什幺需求?」
廉雀想了想,看向姜望:「你还记得这里吗?」
「当然。」
「记得我们在这里说过的话吗?」
「当然。」
廉雀取出一块墨色的方形金属牌:「还记得这个东西吗?」
姜望笑了:「你的命牌嘛。」
一旁的重玄胜,当然也记得这个小玩意,当初姜望交还廉雀,他还替姜望很舍不得来着。
廉雀道:「如果有机会的话,拿着它去螭潭,替我找一样东西。」
「螭潭?」姜望自是不知此地是何地的。
重玄胜则若有所思:「夏都西去两百里,有潭曰螭。相传人皇炼龙子为九桥,螭吻悲泣而东,血泪成寒潭。」
见姜望有些惊讶地看过来,他恼道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