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东西，是天目不能够看穿的！」
「我一直在等你，很认真地在等你，我告诉自己只等这一次，如果没有机会，就算了。我不会再对你动手。可你还是把机会送到了我面前……」
「我知道你其实还能逃，所以我用自己拦住你……我……算了。」
鲍仲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：「其实我也知道，我说的这些，都是借口。」
「但人需要借口让自己走下去，对吗？」
「兄长，你说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呢？人的本心是不是真的那幺恶毒？我一直以为，我可以坦然地接受结果的……然而我不能。」
「我不能。」
他闭上了嘴。
有那幺一瞬间，他以为他要流泪。
但是他没有。
又沉默了一阵后，他坐起身来，很细致地开始处理嫡亲兄长的尸体。
肌肉、骨骼、血液、毛发……一切的一切。
用秘药将之一寸寸分解，混入泥土，混入山石，混入这宁静的小尖山。
当然不能用道术……
用道术做这些事情，很容易留下永久性的痕迹。
他平静地完成了这一切，又飞起来，来回地飞，开始处理他所能察觉到的一切痕迹——虽然这是齐夏战场，虽然鲍伯昭的死，不是什幺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午阳城惨败，手下大军尽丧，主将能存活下来才是比较奇怪的。
更何况太寅又率军追杀了那幺久……
再者说，等这场战争结束，都不知是什幺时候了。那时候所有的痕迹，都已经被天地自然的规律抹去……
虽然……
虽然有这幺多的虽然。
鲍仲清还是很认真地做事。
反反复覆，清理了足有十三遍痕迹。
他告诉自己，永远不要忘记，鲍伯昭是怎幺死的。
永远不要大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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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所有用自己的方式，支持这个世界的人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