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少见。
当初重玄胜和姜望搬进来后,没几个月,周边地价都便宜了些。
管家谢平听到声音,急步赶出来:「胜公子,胜公子,十四大人昨日就去学宫迎您了啊,怎的,你们错开了吗?」
重玄胜猛然转身,死死盯着谢平,声音也压了下来:「昨日什幺时候?」
稷下学宫到临淄,只有稷门一条路。
无论如何也是错不开的。
除非十四等到一半就走了,又或者是,她根本没有去稷下学宫。
谢平从未见过胜公子这般凌厉的眼神,像是被谁一把攥住了心脏,呼吸都显得很困难:「下、下午。」
「昨天发生了什幺事情?」姜望问:「博望侯府有没有来人?」
在自家爵爷温和的声音里,谢平的紧张得到了缓解,迅速冷静下来,条理清晰地说道:「来过。昨日上午,博望侯府有马车过来,请十四大人过去。不过没有过多久,十四大人就回来了。然后在院里待了一阵,下午便出门。我问她去哪里,她说去找胜公子……」
重玄胜骤然转身,腾空而起,顾不得临淄管制禁令,疾飞稷门。
姜望立即飞身跟上,不停地以灵识传声各处被惊动的皇朝守卫,表示是青牌行动,叫各方勿惊。
两道身影疾飞稷门外,如雷电行空,轰轰隆隆。
在稷下学宫的牌楼前飞落,重玄胜直接以道元撞动禁制:「谁在?!」
今日值门的,乃是佛学教习严禅意。
穿的是文士服,留的是披肩发,身形修长,面有古意。
眼神是略苦的,先宣了一声「阿弥陀佛」,才走出学宫阵法,瞧着重玄胜:「可有政事堂印文?」
「我不进去。」重玄胜缓了一下,才道:「昨日可有人来?」
严禅意皱了皱眉:「昨日又不是我值门。」
他在学宫里与世隔绝,自己又没什幺亲属后代,压根不用在意外界的权贵关系。什幺博望侯世子,不通礼数,他连个好脸都懒得给。
「严教习。」姜望一手按住重玄胜,上前问道:「不知昨日是谁值门?」
见得姜望开口,严禅意的表情才缓和许多:「大约是张教习。」
姜望合掌一礼:「不知昨日有没有人来学宫呢?穿铁甲,执重剑,那是我很重要的朋友……烦请相问。」
严禅意看了看他,品出了郑重。
说了声「稍等」,便隐进阵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