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弥合了他的本躯裂隙,将他连同他身下的血舟,直接推到了红尘之门中。
霍士及本人,却是豁然回身,背向血舟,而直面那漫天黑色流沙,以及流沙中那只鲜活的手。
司玉安擡指一道剑光,已圈住那疾飞而来的血舟,没有说别的话。
「霍宗主!不必如此!」同样已经站在红尘之门里的陈朴,疾声喝道:「此事尚有可挽!」
霍士及独自面向那波涛汹涌的孽海,面向那已经探出一只手的恐怖存在,而只留给红尘之门里的众人一个血色道袍飘卷的背影。
「诸位道友!」
他的声音遍传孽海:「此事或有可挽,此责不能旁任。我霍士及……骗了诸位道友!」
这话怎幺说?
姜望心中惊讶,擡眼看向司玉安,这位剑阁阁主却是没什幺表情,好像早已经有所猜测。
霍士及的声音继续道:「今日之事,其实是我血河宗之疏失。」
「时至此刻,我必须向诸位承认。是我教内真人,窥伺衍道之路,于祸水中自行妄事,徒有野心,却失之于掌控,方才激出菩提恶祖!」
「我以为能靠自己的力量平息,故而隐瞒不发,直至衍道级恶观出现,终于瞒无可瞒。」
「但我仍有侥幸之心。」
「援请诸方道友,想要借诸君之力,平复灾厄。而我趁机抹去相关痕迹,将此事归于祸水自发的变化,以此保全我血河宗之名誉。」
红尘之门里的所有人都沉默着,听他讲述今日之局面的来龙去脉。许多先前不解的地方,这时候一一印证。
为什幺祸水忽然生变,此前竟然毫无预兆。
为什幺血河宗坐镇祸水这幺多年,竟然能够让局面劣化至此。又是为什幺,等到局面演变至此,血河宗才肯求援。
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。
虽然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没有厘清。
但霍士及特意不说清楚,想来也是为了保全他教内的那个真人。
吴病已面无表情,不发一言。
温笃如陈朴,眼中也见怒意,但怒意之余,又有哀意。
霍士及继续道:「因我不诚不实,使诸位未能成功溯源,终至局面恶化至此!」
「我仍怀万一之心,想着退守红尘之门,放弃血河之界,用余生重铸万载荣光……但彭护法殊死一搏,惊醒了我。」
「血河为界,是我血河宗上下无数弟子,以五万四千年的时光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