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「这里是绣平府,是梁国的地盘,齐国的侯爷,在此没有特权!」
「是吗?」这开路的游骑都尉只问了这幺一声,便锵然拔刀,刀尖前指:「今日我护送侯爷回府,敢拦前路者,吾必以刀锋撞之!尔等,让是不让?」
两百多名齐军同时拔刀,齐喝道:「让是不让?!」
对面虽有千军,却竟一时被慑住!
并不是说梁军如何孱弱,以超过三比一的人数还畏惧对手。而是双方背后国家所给予的底气不同,双方若真个在此产生了军事冲突,他们没人能够扛得住!
姜望静静地坐在牛车驾驶位上,并不说话。
他不说话地坐在这里,本身已是一面旗帜,给在场齐军以巨大的勇气。
大齐武安侯在此,我等自有何惧?
在场齐军以不到三百名的游骑数量,主动往前进逼!
梁军至此也纷纷拔刀。
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,梁军为首青年高声喝道:「观河台上故人,武安侯难道不见?」
此人正是黄肃,梁国一等公爵黄德彝之嫡孙,也是正儿八经拿到了黄河之会内府场正赛名额的天骄。
所以他说「故人。」
以姜望的目力,当然是早就认出来了,但此刻才道:「让他过来。」
近三百名张弩提刀的游骑于是分开两列,以冰冷的目光注视此人,看着他单骑走向武安侯的车驾。
黄肃来的时候气势汹汹,此刻纵马在刀林之中,也自面不改色。
但是随着姜望那平静的面容,越来越清晰地体现在视野里,即便是他这样的青年俊才,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紧张来!
人的名,树的影。
当年的观河台,姜望就是天下第一内府,势压同境所有。
如今事隔经年,他仍在内府境打磨,试图接近完美之神临。而对方的名声已经扶摇直上,如日中天!
就连他的爷爷黄德彝,也未见得能跟这人平起平坐。
他不由得自思自忖。
他是所为何来?
那一腔义愤,是否鲁莽?
但无论怎幺想。
双方已然近了。
他既然已经来了,既然已经拦路了,不可再露怯。否则丢的是梁国的脸。
姜望姿态随意地靠着车门,平静问道:「观河台上故人……何故以刀兵问我?」
黄肃平复心情,一手提握缰绳,就在马背上道:「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