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比如他曾经就跟姜望说过——「张师兄虽然很客气，但是不亲近人。」
如果姜望当时能够重视这句话，或许就能提早发现张临川的不对劲。
当然，提早发现张临川的问题，也改变不了枫林城的结局。因为真正有能力、有责任去改变那结局的，反而正期待悲剧的发生……
姜望认唐敦这个徒弟。
他永远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大弟子。
他为自己有这样的弟子而骄傲，也为自己没能保护这样的弟子而惭愧。
这就是他跟褚幺说过的，会让他觉得丢脸的事情之一。
他从来没有详细地跟褚幺说过，他的开山大弟子是一个什幺样的人。他想等到某一天，带褚幺去枫林城，再慢慢讲述唐敦的故事。
他相信那一天，已经不会很远。
「侯爷。」
褚幺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，管家谢平走进院子里来，手里拿着一封信：「信又退回来了。」
姜望接过来看了看，皱眉道：「这是怎幺回事？」
他早先写给林有邪的信，通过齐国的渠道送往天刑崖，竟原封不动被退回来了。
因为只是一封不怎幺着急的信，谢平也没有想法子联系已经身在南疆的他。
这次回到临淄他才知道此事，也不知是出了什幺岔子，便让谢平又寄了一次。没想到还是被退回……
他心中隐有不安。
「小人这次专门让传信官问过了。」谢平解释道：「三刑宫那边的回复说是……查无此人。」
「查无此人？」姜望眉头拧成了川字：「林有邪就是去三刑宫进修，怎幺会查无此人？」
「这我就不知道了……」谢平试探着道：「是不是林大人她，后来又改了主意，不去三刑宫了？」
「确定是送到了三刑宫正式弟子手里，而不是在天刑崖外就被谁拦下了？」姜望问道。
谢平道：「侯爷，您是什幺地位，什幺身份？咱们府里寄出去的信，通信官不会不重视，三刑宫也不会随便就打发了的。」
「那就奇怪了……」
姜望越想越是不对劲，三刑宫的行事风格，他在血河宗已经有深刻见识了。断也不至于说随便找个借口就封回他的信。也没有这幺做的理由。
而林有邪若是根本没打算去三刑宫，又有什幺必要骗他？
他沉吟片刻，吩咐道：「拿我的名刺，去都城巡检府，让他们帮忙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