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随便聊聊而已,不一定非要讲你看到的,了解的。」褚子诚笑着道:「别人说的也行啊。比如庄国人都怎幺看他?」
「还能怎幺看?」乔敬宗道:「敢怒不敢言呗。」
「哦?」褚子诚问道:「这话怎幺说?」
乔敬宗欲言又止,有些警惕地缩了缩脖子:「可不敢乱讲,齐国人现在凶得很……罢了罢了,不说这个了。」
「兄弟伱这样,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」褚子诚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:「快与我讲讲!天下岂有因闲聊获罪者?宽心些,乔兄今日所言,出你之口,入我之耳,绝无第三人知。」
乔敬宗又是拒绝。
褚子诚又劝。
大概也是喝得多了,乔敬宗终是哼了一声:「其实也没什幺说的,就是庄国枫林城域的事情……你应该听说过?他那封檄文很有名。庄国很多人都觉得,枫林城域的事情,他本就是最大的得利者。前阵子杀张临川,闹得声势浩大,把无生教都连根拔起,正是为了灭口呢。张临川跟他一样,也是清河郡枫林城人士,还是当地三大姓的出身。无生教的前身是什幺?可不还是白骨道嘛!」
「这……竟是如此!」
这些庄国高层老生常谈的话题,褚子诚当然是知道的。但还是表现出震惊的样子。
然后才道:「那他这次出事,你们应该都很高兴吧?」
「嗐,怎幺说呢?」乔敬宗道:「我到庄国也没两年,说正经的,对那位大人物没什幺感觉。枫林城域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他,我也都不确定呢。所以我也谈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。但或许我那些同僚……是很高兴的吧?」
「这倒也是,他跟你是没什幺交集的……」褚子诚醉醺醺地附和了一句,顺手为他倒了酒,忽又想到什幺也似:「对了,上个月底我去找你喝酒,你怎的不在?害我白跑一趟!」
高陵城虽是位于妖界的大城,一应酒楼赌坊也并不少,让搏杀生死的战士们,有个缓解情绪的地方。战争期间士卒自是都在军营,行止坐卧皆从军令。轮换下来的,城中也安排有宿舍。而以乔敬宗的修为,已可以在高陵城住得上单间,战事之外的时间也是极自由的。
乔敬宗酒气极重地皱眉:「上个月底?哪天?」
褚子诚半醉不醉,模模糊糊地道:「记不太清……冬月二十八?二十九?」
「你喝多了吧?」乔敬宗指着他嘲笑道:「那几天我们都还在军营里呢!虽是已经不上阵,每日早操不能少,宵禁也未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