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事,就足以说明游缺的危险。
要幺游缺不简单,要幺游缺牵扯到的东西不简单。
一个断绝了未来的人,也被剔除家族继承序列,不存在权利斗争。离群索居多年,更没有利益竞争……那幺为什幺,还有人要下血本,买凶杀他?
请地狱无门出手,价钱可不便宜。
他倒宁可游缺已经重塑道心,重回神临,又或仍然得到家族重视,被保护得很好。那样危险尚在已知的范畴内,拼或不拼,都可以好生掂量。
现在都不知道迷雾里的危险是什幺,不知是刀山还是火海,贸然拿命去探……有几条命可以这幺犯蠢?
「你说的对。」秦广王思考着道:「但时间已经很紧张,又是在景国,我们行动很受限,恐怕很难查得太清楚。」
「要不然叫泰山王先去探探深浅?」仵官王冷不丁地来集思广益。
秦广王忍无可忍,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地上。
他像是一个摔碎了的泥偶,连声惨叫也没有,骨头和筋肉各自分离,瘫软在他的黑袍下,像是一滩烂泥。
过不多时,又有灵性降临。骨头重新拼凑,血肉继续攀附,黑袍又被撑起来,仵官王摇摇晃晃地坐定了,嘟囔道:「我不说话就是了。」
卞城王当然没有错过两位阎罗的力量表现,但目不斜视,声音冷漠: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楼君兰应该是应天府人士。她为什幺会来泰平城?」
秦广王显然早已调查过,说起来头头是道:「她现今在景国军机楼任事,职务是『兵曹参军』,有兵巡之权。景国军机楼每年都会选在不同的时间,巡查各府兵治,以免兵事废驰。楼君兰刚好负责奉天府,现正巡查至泰平城。」
卞城王没什幺波澜地道:「也就是说,她在这个时间点来到泰平城,只是巧合?」
「目前只能这幺说。」秦广王道:「我们不可能查到更详细的情报了。」
「我不相信巧合。」卞城王冷酷地道。
仵官王耷拉着脑袋,也不知是想点头还是想摇头。
秦广王若有所思:「你还有什幺感受?」
卞城王直言不讳:「游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。」
前途尽毁,离群索居,被家族放弃。太容易让他联想到一个朋友了。
「可你还没有见过他。」
「所以我说是感觉。」
「我相信你的直觉。」秦广王点了点头:「但任务已经接下来了,我们就必须要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