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回答您的问题,坦诚地表达了一下浅薄的认知。在我拥有您这样的实力之前,我说的这些所有,全部都只是废话,您完全不必在意。」
呼延敬玄于是笑了:「我是该说你狡猾,还是说你固执?」
「说这些都不足以体现大人的睿智。」姜望道:「我个人认为我主要的特点是『无辜』。从头到尾,我就只是出来喝了个酒、看了个热闹而已,然后就被带进羽衙里审问……弋阳宫那边还在等我回去主持大局呢!」
呼延敬玄对此不置可否,只道:「顾师义这个人,天下游剑,四处行侠,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。故而在羽衙的一些调查里,他始终有些嫌疑不能抹去。不过他这次过来,算是把嫌疑洗刷了……我有一个问题想问神冕祭司,但我不想自己问,姜望,你懂我的意思吗?」
姜望谨慎地道:「虽然看客无罪,我也无须戴罪立功。但我敬佩呼延大人的品德,很愿意帮您做点什幺。只是,神冕大祭司的修为通天彻地,他老人家的神通,恐怕没办法用这种方式规避。」
呼延敬玄想了想:「说的也是!那你监察苍羽巡狩衙,探听重要信息,本衙该如何处置呢?」
「那真的只是误会,而且这消息也不怎幺重要,我在路边都听到过——」见得呼延敬玄的目光并无缓和,姜望索性放弃解释,诚恳地看着他:「要不然您也打我一顿吧!用您顶级真人的眼界,把我的招数全部破解掉,让我知道什幺叫天高地厚!」
呼延敬玄看着他:「……你走吧,走快一点。」
姜望一拱手,拔腿就走。
在脚步声消失后,衙中天井恢复了安静。
唯有天光仍在,水滴不歇。
在某个时刻,有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:「你怎幺想的?」
呼延敬玄仍然站在雨帘之后,公堂之中,但声音变得遥远了:「姜望至少有一点说得没错,飞牙在外办事,应当考虑牧国的声名。我们还不是景国,没理由提前犯景国的病。」
「谁在乎这个?我是问——顾师义的衍道过程没有问题吗?」
「这倒是不存在问题,除非我都看不到真……那这个世界岂有『真』可言?唯一的问题是,他的确对我很有敌意,想要逼迫我提前登上绝巅。」
老者的声音道:「你是能忍的。宁可输这一场,也不踏足衍道。」
呼延敬玄语气平静:「上山之后,就不能再下山。他顾师义是提前做好了准备,我岂能仓促而为?」
老者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