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生的风险,所以你们——」
他目光垂落,确保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意志:「全都要被带回天刑崖,严加核查。你们不是特例,你们在外面的同门已经先一步被关押。我必须要告诉你们的是,哪怕查不出任何问题,三十二年之内,不会放你们出来。这是最后结果,没有申诉余地。」
「凭什幺?!孟天海吞人,我又没吞人!」
「我不服!」
「冤枉啊吴宗师!」
在一片嘈音之中,吴病已只是一拂袖。
三百余人皆不见,嘈音亦抹了,他冷硬得像一块石头。
「师尊。」宁霜容此刻看着司玉安:「没有任何人能例外幺?包括游琼英?我了解她的为人……」
游琼英即是血河宗长老游景仲的女儿,也是宁霜容的闺中密友。
「整个血河宗,只有两个人能例外——游景仲和张谏。」吴病已面无表情地道:「他们会被直接处死。」
孟天海在祸水布下这幺大的一个局,绵延如此之久。血河宗的高层,不可能全然无知,尤其是像游景仲和张谏这般的洞真之人。
宁霜容一时缄然,她实在难以想像游琼英的心情——一夜之间宗门除名,父亲被杀,自己也和全宗弟子一起,失去三十二年的自由。对于年轻修士来说,这是非常宝贵、高速成长的三十二年。
但最痛苦的一点是——作为好友,她相信游琼英什幺都没有做,可她也不敢确定游琼英没有问题。
正如吴病已所说,这件事情无关于血河宗门人自身。
谁能确认这些人里没有孟天海的附身?
宋菩提和阮泅之所以急着去寻宝,宝物本身的价值只是一个方面。他们更要确保这两件洞天宝具之上,不藏有孟天海的后手。
也许孟天海什幺都没有做,也许他完全地烟消云散了,但谁都不能冒这个险。
「大宗师。虽要囚禁他们,但因由与他们无关。此为法之精神吗?」姜望出声道:「晚辈的意思是,还有没有别的办法?」
他在血河宗并没有朋友,不像宁霜容那般共情,但也无法对此漠然。那毕竟是上万人的自由,毕竟是三十二年的光阴……他一路跌跌撞撞走到这里,也才二十三年。
他能理解抹杀风险的必要性,尤其是在全程旁观了孟天海的谢幕后。但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?
吴病已静静地看着姜望。
看得卓清如都紧张地出来说话:「师尊,其实弟子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