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剧匮和钟玄胤外,普遍年不过四十,竟被天下尊为『老』!尤其姜望才二十六岁,再有二十多天,也就二十七岁!」
她问道: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幺吗?」
「意味着他德望之高,世难其匹。他若在和我的决斗中战死,我恐为天下唾弃——」陆霜河淡淡地说道:「那又如何?」
任秋离略显小心地道:「长生君的意思,可能是希望你为南斗殿的声名考量一二。」
陆霜河漠然道:「那你告诉他,若觉得我陆霜河,有累于南斗声名,南斗殿可以革除我的名字。」
任秋离自不可能以此话回应南斗殿主,但又知陆霜河心坚如铁,不可动摇。轻轻叹了一声:「那这一战,是否可以等到姜望任期结束之后呢?」
陆霜河道:「这一战什幺时候开始,选择权我已经交给了他。你问我,没有意义。」
任秋离一开始想着这一战对南斗殿的影响,此时却又想着陆霜河的安危:「你应该尽早去找他,姜望不是等闲之辈,太虚阁员这个身份,又有太多可以借力之处,他的成长速度非常惊人。」
陆霜河摇了摇头:「我要等他来找我。只有那个时候,才是他最有信心,真正做好准备的时候。这一战才拥有意义。我不是为了杀人,更不是为了杀一个名叫姜望的人,我只是在求道。」
「若他一直不来呢?」任秋离问:「你就一辈子这样等下去?有这个时间,你不如再收一个弟子……或许也培养起来了。」
「我已经得到他的承诺了。」陆霜河声音平静:「他不会不来。」
姜望的承诺……即便是任秋离,也无法质疑。
但她道:「若姜望等到衍道才来找你呢?你以七杀命格纠缠,并非无解,他现在所能撬动的强者,何其之多?只要想找法子,总能找到。」
「那就说明他这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洞真修士,没有在洞真层次与我搏杀生死的自信。」陆霜河淡声道:「我可以安然衍道了。」
任秋离默然片刻,才道:「看来你是真的非常之看好他。」
如陆霜河这样的人物,竟能因为姜望的避战而消「我执」,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看好了。而是笃定姜望迟早有一天,能在洞真层次,拥有杀死他的力量。
起先她以为,这是一场势在必得的战斗,是陆霜河为自己设定的磨剑的过程。
此刻方知,对于这场约战,陆霜河亦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等待。等待另一个人,走上这洞真之巅,而后必有一人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