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收敛了气血,掐住了罗盘,脚步虽轻,而斗志昂扬,负在后背的南岳剑,都有些难以按捺。
他只是脾气不好,嘴巴脏,又不是蠢。先前动静闹得大是为了迅速找到屈仲吾,现在手头有线索了,自然要悄摸摸地干活——
要不然以他钟离大爷的威风,敌人还不闻风丧胆,六千里外就开始跑路啊?
正极速而又隐秘地行进中,猛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清喝——「站住!」
这熟悉的声音令钟离炎一惊,瞬间解下南岳,身如劲弩放弦,化作平地惊电,须臾遁出远空。
但前方高穹骤然拉开一道缝隙,手提天骁的斗昭踏将出来:「还跑!」
钟离炎不着痕迹地把罗盘往后腰一收,冷笑一声,将南岳横在身前:「那具尸体在我手上已经好几天了,你现在才找上门来?是不是也太不灵敏了?」
斗昭上下打量着他:「捡尸体这种事,小兵足矣,你钟离炎多少也有个伍长之才,亲自出马,有点大材小用!」
钟离炎怒道:「老子不是捡,是抢!你有本事就抢回去!」
斗昭很随意地挥挥手,赶苍蝇似的:「区区一具真人尸体,有什幺可在意的?斗某刀下不知要宰多少。你先收好了,过几天去找你拿。」
钟离炎勃然大怒,但想了一想,便只『哼』了一声,转身就走。
「等等!」斗昭叫住他:「你现在干什幺去?」
「老子爱干什幺就干什幺,关你屁事,你管得着幺!」钟离炎骂完再反问:「你又干什幺去?」
斗昭擡了擡刀:「当然是逐杀南斗残党,三分香气楼余孽。」
「回吧!」钟离炎一甩手:「你都脱离楚国了!师出无名的,这事轮不着你!」
斗昭乜着他道:「我处理私人恩怨,还要师出什幺名?」
「你跟谁有私人恩怨?」钟离炎问。
「当然是——」斗昭话锋一转:「你在追踪谁?」
「没有啊。」钟离炎道:「我最近武道成真,气血太强,闹得慌。实在闲不住,就到处逛逛!」
「都逛出楚国了!」
「我腿脚麻溜,不行吗?」
斗昭『哦』了一声,作势要走,忽将天骁一扬,怒指钟离炎身后:「任秋离!丧家之犬,还敢放肆!」
钟离炎吃了一惊,何能被人近身却不察?
纵剑回身,提南岳如担山一座,顿显磅礴!
视野中却哪里有什幺任秋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