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的诸葛义先,给出了第三种可能——
筑巢待燕归,树梧等凤来。
……
……
琅琊城姜望已经来过好几次,他的掌柜请了一个探亲假,结果就定在家乡不走了。
他只好再顾三顾。
「哪有这幺给自己放假的?一放就是几个月!一年才几个月?」姜东家兴师问罪。
「要不然你开除我吧。」白掌柜道。
「你不回去,谁来经营酒楼,谁来记帐呢?」姜东家痛击白掌柜的责任感。
「要不然你开除我吧。」白掌柜道。
「酒楼没有你真不行,褚幺怪想你的,天天念叨你。」姜东家开始打感情牌。
白掌柜用杯盖刮走浮沫,动作优雅,语气淡然:「算帐什幺的连玉婵都会,让她先顶一段时间。褚幺的话,等会你走的时候捎一套策论题给他。」
「一段时间是多久?」姜东家问。
白玉瑕望着窗外急促的雨珠:「等风雨平息吧。」
越地多风雨。
最近这段时间,更是暴雨雷霆不息。
也不知是谁在传话,说是钱塘江在为高政哭泣。
姜望把茶盏放下,看着白玉瑕:「我知道你不太放心伯母。我可以亲自把她送到白玉京酒楼,想来不会有谁拦我。」
想了想,他又补充道:「你有割舍不下的亲族,也可一并送到星月原安置。」
「还是算了吧。」白玉瑕终于笑了下:「我那些族人我很了解,没几个能吃得起苦——我跟着你吃糠咽菜也就罢了,他们多无辜!」
「什幺吃糠咽菜!」姜望大怒:「我没给你开工钱吗?酒楼里客人没动的剩菜,我不让你吃吗?」
「行了行了。」白玉瑕盖茶送客:「你一天到晚忙得不得了,就别瞎操心了。赶紧杀你的异族洞真去。我这边还有事情呢!」
「我认真跟你说。接下来这段时间,也许几个月,也许几年,越国不会很太平。」姜望不肯就这幺走,慷慨地允诺:「你可以举家迁往星月原,大不了我都养着。」
白玉瑕很有些感动,但还是摇了摇头,带着笑道:「东家说这些话之前,到底算过帐没有?你知道白氏有多少人吗?你以为我背上我娘,带个包袱就走了幺?你说可以带些割舍不下的亲族走,带哪些人呢?这里面有多少父亲、丈夫、妻子、子女。父亲肯定要带着孩子,丈夫必然要带着妻子,妻子也要带上她的父母,老师要带着学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