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敛迹藏行。以他如今的手段,天底下能发现他的人也不多。
说到底他那晚出现,只是楚国在抚暨城收获的情报。此后他究竟去了哪里,除了文景琇没人知道。
左嚣是拿不出证据来的。
「宋淮可以来,四大天师都可以来。今天不来,改天也总有机会。新帐旧帐总要算的。」左嚣看着陈朴:「陈院长,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。无谓的话不用再说,我今天也可以给你这个面子——」
陈朴叹息一声:「多谢公爷体谅。」
「文景琇,你记住。」左嚣看着越国皇帝:「我不管你如何辩解,姜望是在你越国消失的,这笔帐我肯定记在你身上。姜望如果出事——你会死。」
他慢慢地说道:「就算凰唯真归来,就算凰唯真确实认可你,选择你,把你当亲儿子。你也会死。这句话是我左嚣说的。可载于你越国史书!」
陈朴欲言又止。
「人固有一死,朕无永寿之姿。」文景琇表现得很从容,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面对什幺,只对左嚣道:「左公爷,无论您如何决意,朕仍然要向您重申——姜阁员的行踪,越国确实不知。朕也很想找到他,得证清白!当然,也许您并不需要这个。」
左嚣咧了咧嘴,好像有几分笑,他气到笑了:「文景琇啊文景琇,之所以我会过来,而安国公沉默了这幺久。不是安国公能忍我不能忍。是因为安国公不喜欢扇人巴掌,动手就要杀人绝根。」
他指了指文景琇:「你今天惹到我了。我这次来,本只想扇你一巴掌,现在你是希望我刨你祖坟——你最好不要让我做这样的事情。」
也不等文景琇说什幺,他又转头看着陈朴,以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:「陈院长,书山是你必须要背负的责任。这次你拦我,我愿意理解。下次再拦我,你就是我的敌人。」
说罢一拂袖,踏碎了明月,使霜光漫天,而身形散也。
直到左嚣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,文景琇才怒气不掩,对陈朴道:「朕不知是怎幺惹到他?就因为越国弱于楚国,他便可如此不讲道理,动辄威凌胁迫幺?问朕要姜望,朕又不是姜望的奶娘!他怎幺不问朕要左鸿,要左光烈?」
陈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。
文景琇抿了抿唇:「我失言了,先生。」
天下闻名的温润君子、暮鼓书院的院长,轻声道:「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陛下,陛下想清楚了再回答我。」
「先生尽管问!」文景琇当即道:「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