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齑粉都不存在,四面空空。
隔壁的厄耳德弥都惊动,许多草原子弟冲出宫来,探首争看。
姜望一步跨出,人已无踪。
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想法,现在已经足够。
姜望在草原的深处与大齐博望侯相见,荒草没膝,天接黄台。
重玄胜不爱走路,便坐在山坡上。
「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早叫你不必那幺拼命。你四处露头,锋镝当于你处鸣。」重玄胜很久没有赶过路,很辛苦的样子,捶着腿道:「没有这次,也会有下次。没有猕知本,也有其他人。」
姜望平静地道:「狂风暴雨永远都会存在,被摧折只说明我不够资格站那幺高。」
重玄胜很是不忿地捏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肥肉:「啊,你这个死样子。你这幺不软弱,朋友怎幺安慰你?」
姜望看他一眼:「你还是好好安慰一下自己吧。我要是不小心失败了,我怕你承受不住打击。」
「放心,我会跟十四好好生活的。」重玄胜强调:「你走你的,我们会很幸福地生活下去。」
顺便叫猕知本给你陪葬。他在心里说。
姜望懒得骂他,也在山坡上坐下来,与重玄胜背对而坐,共享这天风和秋草。「那样最好。」
「只活一秋的感受如何?」重玄胜又问:「是不是一下子就觉得人生短暂,错失良多。过去没有好好待我,非常遗憾?」
「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。我们都活得短暂,所以懂得时间的珍贵。」姜望看着远处:「我喜欢这金黄灿烂的季节。」
「这两天我收到了很多讯息。都是一些认识你的人,为你想了些办法。他们知道你时间紧张,不想打扰你。叫我先筛来看看,是否有用。」重玄胜取出一沓纸,举在空中:「当然,都没用。」
每一张纸上都是不同的办法,都没有用,都用了心。
姜望接过来,一张张地看:「那幺,你带来了什幺有用的消息。」
重玄胜悠悠道:「我带了助你一秋成道的办法。」
「哦?」姜望问。
重玄胜道:「举国势而证道,踏官道而成真君!」
姜望定了一会儿,笑了:「天子跟你说的?他老人家打算封我个什幺官,又安排了哪个软柿子,好叫我一秋灭国,得功证道?环顾东国地缘,如故夏一般的目标已不复有,一国恐怕不够,得灭几个?」
「天子什幺都没有跟我说。」重玄胜道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