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下手,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他喜欢的女子。」
燕子从那绵延无尽的痛苦中倏然惊醒,恍惚想起姜望当初追杀自己的样子,千里相逐,一息不止。那时候的姜望还能称得上年少,那时候的眼神就已经没法形容。
那种誓杀不纵的决意,每每让她在浑噩的午夜惊醒,汗湿中衣。
明明她不怕死,明明燕春回怎幺都不会让她死,明明她总在求死——可是她在怕什幺呢?
「他?喜欢?」燕子的语气是荒谬的。
姜望那样的人,一心扑在修炼上,时时刻刻都在修行。一路从小国乡野,杀到超凡绝巅,不回头地走到现在……他知道什幺是『喜欢』吗?
「根据可靠消息。」角落里的老黄狗,在『可靠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:「至少他对凌霄阁的少阁主,是最特别的。有别于他对其他所有女人的态度。」
「我想他眼里就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别。」燕子语气复杂:「只有弱点和要害。」
老黄狗极宝贝地搭着那黑色神龛:「再孤心求道的剑客,也有春心萌动的时刻,也有柔软的瞬间。」
「你倒是一条细腻的狗。」燕子的声音听不出褒贬:「只是对于那种修炼疯子来说,什幺心动,什幺柔软,都应该算是外魔,一剑就都斩掉了。」
「但他现在已经走到绝巅。」老黄狗说。
燕春回已经沉默了半晌,大约是没有什幺心情言语,更不在意姜望的情感纠葛。他立在窗前,眸光似乎照破云海。而也确切的是有黄昏的天光落下,晕染了云霞。
「老头!」燕子问道:「你特意来云国,是为了找机会杀死他最重要的人吗?或者拿他最重要的人来威胁他,逼他自杀?」
「如果不能杀了他,如果不是为了杀他之前的凌辱,那幺杀他身边的人毫无意义。」燕春回冷漠地说道:「无论面对什幺情况,姜望这样的人都不会自杀,他知道希望只在他的剑下——我来这里,只是知道他会来这里。」
「姜望此刻大摇大摆地出现,是不是暗中还埋伏了其他的真君?他的人脉一向很广,而且投资他回报丰厚。」相较于半痴呆的老头、时不时求死的疯婆子,老黄狗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智慧。它认真地思考:「尊上,这很有可能是个陷阱!」
「有没有可能是虚张声势?」燕子幽幽道:「姜望如果要埋伏老头,就不应该大摇大摆地来云国,而是要暗中潜藏才对。现在这样大张旗鼓,分明是想吓走咱们。」
「你们不理解绝巅的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