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服,现在对外只会更强硬。对手越是强大,他们越会激烈,若只单单是姜望,反倒有谈的可能。
就这样在问候与注视之中,姜望走到了台下。他擡眼看着高台上的南天师,一步走了上去。
现在他们平视彼此。
「南天师。」姜望见礼:「晚辈多有得罪。」
「现在还没有得罪。」应江鸿还了一个道礼,才问:「对于应某人所言,姜真君有何异议?」
「我的异议并不针对天师大人。」姜望道:「我只是心有疑虑。」
他很认真地看着应江鸿:「黄河大总管福允钦,司职黄河水事。自道历新启,履职至今。这三千九百二十九年来,黄河水势屡有起伏,黄河泛滥不曾发生。治水之功,不可磨灭。两岸百姓多感其恩德,民间多有立祠奉香。」
他问道:「今日公开刑杀福总管,传首长河两岸,两岸百姓见得此君头颅,能够信服吗?」
应江鸿面无表情,只问:「你是说,杀他的理由不足够?」
姜望摇了摇头:「坦白说,天师大人,我没有看到杀他的理由。」
「没有理由?」应江鸿挑起眉头:「你也曾在迷界征战,应见袍泽之死,当知海疆戍卫之艰难。长河龙君背叛人族,轰碎中古天路,为沧海作伥,这理由难道还不足够?」
「所以长河龙君被镇死,六国天子驭人皇之宝,将祂明正典刑。」姜望强调道:「长河龙君已经死了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,这件事情与福允钦无关?」应江鸿冷声而问:「长河龙君为叛,长河龙宫的总管,竟然毫不知情、毫不相干吗?」
「敢问南天师。」姜望看着他:「闾丘丞相谋局如何,贵国天子落子如何,以天师之才略,会如何评断?」
应江鸿只是与年轻的真君对视,而并不说话。
姜望继续道:「贵国的靖海计划,的确恢弘,是古今鲜见的大手笔。姜某有幸略窥其貌,深感叹服。景天子之雄略,景丞相之远谋,令我高山仰止。」
他话锋一转:「然靖海计划欲成,首要在秘。贯古今驭九子,跨迷界镇沧海,正是天下奇兵,打了海族一个措手不及,方有沧海寂灭、景军几乎一战定海的局面!」
这靖海计划当然也要打齐国一个措手不及,只是这点就不必现在说。
「试问。」姜望在台上道:「长河龙君是否能前知靖海局?倘若祂前知,是景天子失其秘,还是丞相失其秘?」
姜望又问:「倘若长河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