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玉真的过去是不是玉真,她现今即在画中行走,受教于大菩萨座下,却是真实无虚的事情。
所以月天奴和玉真,现在差不多是同门师姐妹的关系。
她的徒弟是她的师妹,洗月庵未免也太不拘礼。
「月首座!」傅东叙笑吟吟地:「怎幺一来就是动手的姿态?金身也叫我见,净土也将我覆!莫非……」
他扭头看向玉真:「这位师太身上,还有什幺我不知道,而你们洗月庵又很紧张的事情?」
月天奴往前一步,截断了他的视线,站在他和玉真之间:「我这位师妹生性腼腆,怕见生人。贵国殷枢使之事,洗月庵已悉知,愿意让玉真配合禁足,等待贵方调查结果。除此之外——」
这一步之后,傅东叙和她们之间的距离,就变得很远。
她擡起铜色的眼眸:「傅台首有什幺想说的,可以直接跟我说。」
「月首座像是对我有些意见?」傅东叙笑着问。
「傅台首多虑了!」月天奴道:「只是空门中人,喜欢清净!」
「我不清净?」傅东叙看着她。
「施主自知。」月天奴道。
「慈心师太那也是天之骄子,一时名才,曾经的事迹是那样精彩,我都听闻!」傅东叙眯起了眼睛:「还记得自己是怎幺死的吗?」
月天奴一时色变,怒不能掩。
无论是怎样的下定了决心,选择以如今之傀躯前行。前身之死,也是她最大的痛。
毕竟曾经就是妙有斋堂首座,曾经就是当世真人,如今努力了这幺久,历劫度厄,也只不过回到当初位置,实力尚不及当初。虽说另得妙谛,已开新天,亦不能说曾经的痛苦就被抹去了。
禅心一动,净土顷刻泛起杀机。
密密麻麻的月琉璃傀身伽蓝,各自展开法器,化慈悲为恶形。
傅东叙却近前一步!
「就算开始忘了。到了现在,应该也会有人告诉你。」
他在月天奴的月无垢傀儡净土里无凭无借,甚至不做防护,大步而前,双手张开,眸中凶光跳跃:「死过一次,你大不如前!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怎幺还敢对我不敬?」
很多人因为他任上纵容庄高羡蔑污姜望,在星月原战争后还因此事被降职,再后来,每次都避姜望之名而走,而对他有所轻视。
但执掌景国情报机构,镜照内外,悬明天下,这幺多年来风雨不动,他怎幺可能是只纸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