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事情,对吗?」
「你还记得乘槎星汉吗?」
「它已经把消息带走了!」
「燕春回会把这个消息卖个好价钱!」
「如果不出意外,最多三天,整个现世,都会知道你是谁!」
他轻蔑地看着一真道首:「怎幺,到了这时候都没人向你汇报吗?耳目闭塞,死兆!」
这下就连匡悯也难以定神。
叶凌霄实在是太难缠的对手。
仇恨真的可以滋生出如此的力量吗?
他太明白一真道首的真实身份暴露,意味着什幺。
那才是真正的举世皆敌!
而如今的一真道,并不是一真道主存在的时候,事实上并不具备举世皆敌的实力。哪怕是一真道主,也已经陨落了!
但一真道首却是波澜不惊的。
他深深地看了叶凌霄一眼,只问:「是吗?」
当即反手一张在天穹,扯下一卷天幕来——
天幕之中演绎着一幅画面。
一个瞧来有些痴呆的老头子,坐在一间木屋前,于明媚的春光里打着盹儿。
脚边趴着的老黄狗正呼呼大睡。
忽然风流云动,老狗打了个喷嚏,打着盹的老头,也忽然想起了他的剑。
忘记便隐去,念及便归来。
他终于一擡眼,于是灿烂星河入眸中。
乘槎星汉就这样栖息在他浑浊的眼睛里,似龙游深海,若隐若现。
轰!
虚空垂落一双仿佛天之漩涡的眼睛。
恢弘的声音如天刑降临——「燕春回!这一剑给你带了什幺信?交出信来,或者交出你的性命!」
那略显痴呆的老头子,蓦地一翻眼睛,浑浊的老眼只剩下茫茫的眼白,其间只有剑光一缕在游荡,极致纯粹的剑光!
什幺都不掺杂,当然也没有什幺信。
「我忘了!」
他说。
须臾,眼白又翻回来,怔忪地看着天穹:「你是?有事?」
这幅画面就这样散去了。
掀开的这张天幕,又重新被放了回去。
叶凌霄想要利用燕春回的乘槎星汉传信,一真道首却也提前就做了阻截!
而这双注视了燕春回的眼睛,又注视着叶凌霄,残酷地道:「他不记得。」
他不仅拥有近乎无敌的力量,还不曾有半分的放松,在方方面面都严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