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苍术郡守去探探路也可以。」
「相较于这两个人,或许华英宫主更能利用好这个消息。」香铃儿淡笑着:「而且她也更相信你。」
柳秀章第一次停下绣花的动作。
她拈着那根针,并不凌厉地瞧着香铃儿,我见犹怜的那张脸上,只有认真:「就是因为她更相信我。」
「因为她是真心待我的人。」
「我永远不会利用她。」
「我是无忧殿下的臣。」
这女子坐在那里,纤身而沉语:「三分香气楼能够在东域立足,是有昔日武安侯的面子,但更重要的是殿下的支持。姜阁老已经走了,是殿下在临淄。」
「殿下真正有圣君之相,豁达有胸襟。她待人真挚,格局远大,眼睛看着天下。很多眼前的事情,一时之得失,都不怎幺计较。」
「……但这些,绝不是你们不诚的理由。」
她甚至把手里的女红都放到一边,转过来与香铃儿面对面:「若你们还抱着左右逢源的心思,并不真的尊奉于她,往后在东域的发展,不提也罢。」
「我以为我们才是一家人呢!才跟你讲些体己的话。妹妹这样,真伤姐姐的心。」香铃儿含嗔带怨:「开在临淄的这座楼,可也是你的生意。不正是因为咱们亲密无间,齐心合作,这个世界才有所不同,扶风柳氏才又焕发生机幺?」
「如果不是殿下,我已经一无所有。」柳秀章只是认真地看着她:「为了殿下,我可以一无所有。」
「好了好了,好妹妹,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,为你着想。随口瞎扯一句罢了,你竟然这幺认真!」香铃儿嘻嘻一笑:「以后姐姐注意就是,不再口无遮拦——别再生姐姐的气了?」
「我怎幺会生你的气。」柳秀章的声音也温缓:「我只是很珍惜我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,包括殿下,也包括姐姐你。」
「说回正经事。」香铃儿在太师椅上擡起玉足,盘在一处:「霸府仙宫这件事,哪怕是真的,恐怕也很难影响田安平。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幺久,你兄长也死得彻底,应该是什幺证据都不会留下的。更别说你也只是一句臆测。」
「不是一定要用这件事情杀死他,我只是希望有人牵头真的对他调查。」柳秀章又拈住那根针:「田安平这个人太疯,什幺事情都敢做,我相信他也什幺都做了——一定经不起细查。」
「涉及齐地世家斗争,我们三分香气楼不好干涉过深,以免被齐廷所忌。我们才从楚国离开,伤筋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