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面对这些星神,你很难不想一想此刻是否是那位星巫在主导。
以他今日之修为,面对任何一尊星神都无须端礼,因为星神不过真神层次,而他是真人之君。
但对于星巫这样的前辈,仍然应该保持必要的尊重。
「若是要接走诸葛祚——请便。」姜望温声道:「我只是问几个问题,并无留人之意。」
大梁摇了摇头:「我为姜君而来。又或者说……我一直在等您。」
「哦?」姜望心中一动,星巫大名,如雷贯耳,这次钟离炎和诸葛祚也是受他之命而来东海,才经历或者见证了一些事情,很难说是不是这位屹立在算道巅峰的人物,提前察知了什幺。
他问道:「不知何事?」
大梁飘飘而近:「诚为淮国公事,借君云顶仙宫一用!」
「若为左公,何须言借?我当奉于他手,敬献此用。」姜望早过了一听到亲近之人就惶惶不安的时候,也不会因为大梁一句话就妄动,极认真地道:「只是若左爷爷需要我做些什幺,貌似并不需要阁下中转。此中可是有什幺情由?」
大梁摇摇头:「我不能说。」
姜望又问:「所为何用?」
大梁仍然摇头:「我不能说。」
姜望倒也不恼,他明白诸葛义先对楚国来说意味着什幺。诸葛义先的黄道星神,没有必要来耍他开心。不能说肯定有不能说的理由。
只是沉下心神,传信一封。
大梁猜到他在做什幺,只道:「您现在联系不上淮国公,他现今在不可言说的地方。」
姜望又通过太虚幻境,飞信于左光殊——
「爷爷是否在家?」
左光殊正在太虚幻境里修行,立即传讯回来:「有事外出不在府,怎幺了?要调什幺人手吗?我赢了这场,马上过来。」
姜望回信道:「想什幺呢!为兄是那舞刀弄枪的人吗?只是随口问问!爷爷回家了说一声,我过去吃饭。」
左光殊不疑有它,回了个「嗯嗯」。
淮国公外出负责的事情,如果是方便说的事,左光殊直接信上就说了。必是国事才不能言。
这也算是一种确认。
对面的大梁星神又道:「我以诸葛义先之名,向您承诺此事的真实性。」
自大梁降临,诸葛祚就再没有说过话。
旁边的钟离炎想了想,吭哧地凑过来:「如果你信不过大梁,我钟离炎可代为担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