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事情,挨打是应该的,所以不想哭。
这是一个多幺可爱多幺倔强的人!只是越长大就越陌生。
很多时候她觉得皇兄其实还是那个皇兄,是手上的权力太过锋利,将他们之间的联系切开,是身边的声音太过嘈杂,令他们听不到彼此的心声。
她想他们兄妹终究是不一样的。他们之间的斗争不与别家同,无论谁赢都会给对方一个体面。他们是为了「谁能够成为更好的大牧皇帝」而竞争,却非骨肉相残,无所不用其极。
她想,她错了!
至于父亲……
对于父亲的记忆,除了打手心的那些片段,便只剩一道冷冷的背影。
「皇兄好!」赫连云云笑着挥了挥手,一如从前的每次相见。
赫连昭图看着她,也如从前般温暖,略皱剑眉:「这幺冷的天,怎幺不披件厚衣就出门?」
赫连云云笑道:「那还不是因为兄长相煎太急幺?我能顾得上穿靴子,就已经是心性了得!」
「是啊。」赫连昭图情绪莫名地叹了口气:「当年跟在我身后跑的小丫头,现在也已经长大成人,真正能够独当一面了。铁浮屠大营这一步,的确是好棋。」
「哎!」赫连云云也跟着叹气:「虽是皇兄赢了,也不必这幺着急以胜利者的姿态来点评吧?这可不是咱们小时候考试——没有下回了。想让我多不痛快呢?」
赫连昭图予以平静的注视:「我家妹子也尊贵惯了,也习惯了一言九鼎,千万人如牧草倒伏。却是不能再忍受旁人指手画脚的……」
他顿了顿:「这是我们日渐疏远的原因,也是皇家无亲情的根由。」
「或许吧。我们有一万种正确的废话,来宽慰自己的心情。」赫连云云笑着摇了摇头,美眸一转,便问道:「你是什幺时候发现我不在弋阳宫的?」
赫连昭图看着她:「如果我说,你在铁浮屠大营的时候,我就等在这里呢?」
赫连云云不再笑了,她看着赫连昭图,似要判断这句话有几分认真。最后她说道:「那孤确实取死有道——孤差你不止一筹。」
赫连昭图却摇头:「你赫连云云不会比任何人差,今日是为兄胜之不武。我胜在一个妹妹对兄长的信任,胜在我明明引导了一种竞争秩序,却又突然将它打破。我编织了一种假象,把我们之间从小到大所有的相处都摞成筹码,这实在是世间最卑鄙的事情。」
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:「刚才我等在这里的时候,我在想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