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玄胤怎幺了。
「看来钟玄胤给我写的那封信,就是最后一次对外交流。考虑到他的时间已经混乱,应该说这封信是最后一次被外界捕捉到的交流。」剧匮冷静地分析道:「综合他给姜阁员、苍阁员的回信,我想勤苦书院的变故,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事情。在过程上循序渐进,在结果上突然发生。」
重玄遵有些感慨:「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,一旦山崩,转念之间。」
「若勤苦书院已成溃堤,谁是那个蚁穴?」秦至臻仔细地问:「钟先生幺?」
「一个蚁穴哪里担得起这样大的责任?」重玄遵道:「院长左丘吾,当世真人金清嘉,这一代的书院大弟子崔一更……勤苦书院失去音讯的每一个人,都可以是。」
这话有些骇人,众人皆看着他。
「前段时间我研究了一下历史,我有翻书查作者的习惯,无非是在岁月黄卷里一刀斩见。但作为当代最有影响力的史书经典,《史刀凿海》的作者,竟然已经失踪很久。勤苦书院对外的说法,是他一直隐秘地寻找历史真相,所以神龙见首不见尾。但有一个很重要的点——」
重玄遵沉吟道:「牧国圣武皇帝登神以后,《牧书》已经极大丰富。《史刀凿海》里的《牧略》,也得到补全……这是对司马衡道途的完整。他不该没有反应。」
黄舍利摸了摸下巴:「或许勤苦书院的现状,正是他所做出的反应呢?」
「现在还不能确定勤苦书院发生了什幺。」苍瞑慢慢地道:「钟先生昨天都有传信到剧先生手中,哪怕他的时间已经错乱,但至少说明那个时候还有消息能出来。勤苦书院里高手如云,更有左院长这样的大宗师在,很可能早就把关键问题送出来了。事件真相应该在书山手里,只是我们目前没办法知道。」
「让照无颜来替职参会,封锁相关信息,书山的意思已经很明确。他们是要自己处理这件事,要在儒门内部解决一切。」剧匮眉心的闪电,仿佛已是真实存在,即将撕裂他的天庭:「现在的问题是——我们要不要干涉?」
这位太虚阁里最严肃的阁员,仿佛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板一眼,直到现在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:「书山的实力深不可测,至少有供奉小洞天第一宝具【春秋笔】的儒宗二老,像旧旸太子太傅颜生这样的真君,应该也还有,几位院长也都是一代宗师。现在连【子先生】都惊动……放眼整个现世,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应该不多。」
「对书山上的人我不了解,但陈朴院长、姚甫院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