弼信奉的治世主张……你支持吗?」
「你以为我是平等国的人?」左丘吾饶有兴致:「在心里给我安排了什幺身份?圣公,神侠,还是昭王?」
姜望道:「看你走的是哪条路。」
「平等国三尊,是公,义,理。翻遍史书,字字难寻。」左丘吾手中那支竹简,冰霜逐渐化去。雪水点点,如时光漏滴。他说起平等国的时候毫无波澜:「我辈修史以求明也。且不论道途如何,我现在轻易地被你镇压在这里,还有资格执掌平等国吗?」
「你的实力担得起。」姜望没什幺波澜地说:「这冰棺根本封不住你。」
左丘吾定眼看他,倒是并没有否认自己的实力,只是感慨这些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,还如此坚决。当真勇者无惧。他摇了摇头:「我虽着史,不崇旧途。娄名弼的主张与我无关。」
姜望仍然看着他:「平等国里绝大部分人信奉的,也正是所谓新天。他们都要改变这个世界,不是通过旧书。」
左丘吾淡然道:「姜真君未免太瞧不起欧阳颉,瞧不起景国。郑午都被揪出来了,我若是娄名弼背后的人,怎幺可能逃得了嫌疑?」
「说的也是。」姜望只是顺便的试探,故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,转道:「左先生,我的同僚去哪里了?翻遍贵院史册,独他不见。」
左丘吾微微扬头:「说起来你们还有另外一个朋友,什幺卞城阎君……祂先于你们走进书里,给你们探路。现在处境可不是很好……不打算管吗?」
「那家伙死不了。」姜望漫不经心地道。
「你这样说,祂不会伤心吗?」
「如果祂知道伤心的感受。」
「你知道,死并不是最深刻的折磨。」
「左先生。」姜望的语气认真了几分:「你既然已经见过祂,应该知道。所谓『折磨』,对祂而言,不是一个有威胁的词。」
左丘吾轻呼一口气:「你可知……《礼崩乐坏圣魔功》?」
姜望瞬间敛去了眸光:「先生知我擅炼魔也。」
左丘吾道:「所以你也知道,同样一部魔功,有没有不朽之性,是两种意义。」
姜望若有所思:「所以卞城阎君看到的崔一更是……」
左丘吾道:「圣魔。」
姜望状似无意地掸了一下衣角,掠过白日梦桥的雨,便落在勤苦书院的湖心亭。
自边檐滑落的点滴,停在重玄遵的指背。他略看了一眼,随手在那无人的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