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君的审视,坐在了那过去时光里一直没有人的石凳——
本该是为司马衡留下的棋凳。
他说道:「姜真君留不留得住我,尚还有待验证。不过他在封镇上的造诣,的确非同一般。左某平生自负,若说有谁能在此道与我相较,当世只有此人——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是现世第一。」
众生僧人没有说话,连谦虚也没有。
左丘吾又道:「剧真君自己跟自己下棋,终归太耗心力。要延续双方的落子风格,还要始终维持平衡,不输不赢……天平的两端,都在给你加担子。勤苦书院的事情,叫你们受累,我作为院长,需要向诸位致歉!」
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!
剧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然后左丘吾探手入棋篓,拿起了黑色的棋子:「司马衡落子极重,擅长『大势至』,他的弈棋之术,可称天下无双。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想,我要怎幺赢过他,最后想到了万无一失的办法——」
他说着话,将手里的棋子,随意地放在了死角:「我来替他下。」
啪!
落子无悔。
那环绕棋格囚笼的书简墙,顷刻变作了整体,连成了一卷竹简。
最后是青简一卷,将动摇的时光都卷走,将那枚代表司马衡说话的黑棋,也卷入其中。
「迷惘篇章三十载,光阴刻痕不止八千年。司马衡已经离开很久了,他的故事,我可以续写。」
在亭外的虚无中,隐隐有什幺在翻滚。
在凉亭之中,左丘吾的声音如刻刀。
他的目光已经干涉了【黑白法界】,无形的力量将时光搓成了一根麻绳,就此穿过了棋格囚笼里书简,将它捆缚。而后如爬楼般,一级一级地将它送远,竟就在众人的视线里,逐渐消失不见。
身在此世,坐在棋凳上执棋的他,相较于还陷在「迷惘篇章」里的那一个,的确占据太多优势!
左丘吾坐得笔直,但低着头,定定看着空空荡荡的棋格囚笼,那枚黑棋消失的位置:「时代建筑是我的门,也是你的门。这是我一生至此,所创造的最强的封印,它可以代表我在封印术上的最高成就。我叫它……」
他顿了顿,道:「就叫它『束之高阁』吧!」
「你唯一回家的路,就在勤苦书院。而从二百七十篇的现在,到最初的一万两千六百篇『纪传』里,所有历史延伸的可能和不可能,都为你锁上了门!」
「司马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