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负剑眺高楼,试问天高否。
「如果连你的面子也要算上,小翠的名声怎幺说?小翠她奶奶哭瞎的眼睛怎幺算?」
他问:「按照宋国律法,你们在买卖奴婢的时候,也有确认奴婢来历清白的责任,不是吗?」
对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,程季良心中其实并无太多恶意,一个人就算见过了再多的黑暗,也终究是愿意享受阳光的。
但这个世界并非如此。不是按照少年人天真的想像来运转。
「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事情不是这幺办。」程季良摇了摇头:「人和人,不相同,即便是在青楼里卖肉,不同的姑娘价格也不一样。很多人的面子是不值钱的,有的人面子却很金贵。」
「你去那个人牙子组织讲了道理,摘了人头,灭了他们的威风,这很不错,是人们爱听的侠气故事。但不代表也可以在我们三分香气楼这样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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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和人不一样,地方和地方,也不一样。」
他俯瞰下来:「不知道我这幺说,你能不能懂?」
一个个穿着花衣小帽的人,悄无声息地出现了,守在楼中各处关键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三分香气楼在南域几乎人人喊打,绝大部分地方都进不去,只在魏国和宋国活动……在南斗殿覆灭之后,才稍好一些。
理所当然的,安邑奉香使和商丘奉香使,就成了三分香气楼在南域的核心高层,掌握域内最大话语权。
这些花衣的奉香侍者,才算是真正的三分香气楼门人。也是三分香气楼最核心的武力。
褚幺静在那里。
然后他擡头问四周:「在场有没有官家的人?」
程季良没有说话。
老全是没有资格说话,也没有资格不说话的人,所以战战兢兢地道:「公子说……额……你开什幺玩笑,今天又不是休沐日,官老爷们怎会来这里寻乐。我这双眼睛守在大门,是一个官家人都没迎见。」
这话他的确可以拍胸膛说,因为当官的都是从后门进的!
那条成天打瞌睡的老黄狗,这时倒是撑开了耷拉着的眼皮,似乎对人类的热闹很感兴趣。
围观的人群里这时响起一个声音:「你找官家的人做什幺?」
穿着淡青色儒服的公子哥,把怀里的美人推开,慢悠悠地摇折扇:「或者我可以效劳。」
「阁下是宋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