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姓什幺。」
这目光其实是平淡的,却似冰水浇头,淋得他灵魂湿透。
殷文永定在当场。沉默一阵之后,才算缓过劲来,才感受到刺骨的寒凉。
毕竟是商丘殷氏寄予厚望的新秀,他扯动嘴角自嘲地笑了笑,便恢复平静。
「我不能怨。」他说。
「倘若我有夺魁的实力,谁都挤不下我。」
「倘若我有在外楼境争锋的能力,也能另外夺下一个名额。」
「正因为我做不到,才会留不住。」
「黄河之会的参赛名额,是为了替国家争取荣誉。」
他垂眸静立:「我不够强,罪在如此,复有何言!」
「无论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想,你能这样说,就值得更多的培养。」殷文华表情淡然:「年底的学海名额,我会保你一个。这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,殷文永,这是我投注你的未来。」
「多谢兄长。」殷文永深深一拜,便欲离开。
「你不想知道那人的名字吗?」殷文华问。
「我是否知道他,并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。」殷文永轻轻地叹:「徒生嫉妒而无处归依,我该是怎样面目可憎啊!兄长要看我更丑陋的情态吗?」
「他是辰家的人。」殷文华说。
「不曾听说辰家这代有天才。」殷文永挑起眉头。
宋国社稷,无非三姓。
皇姓为赵,殷辰并分。
这人宁可是外来的,不该是辰家的!
他的堂兄怎会接受这件事?殷家怎会接受这件事?
「说是辰巳午的私生子,流落在外的风流债。」殷文华在说话的时候,始终也未停止对剑丝的锤链。
殷文永面上终于带了笑:「我固不如人,我兄却不输辰巳午。」
你殷文华是如何能让对方的这个身份坐实呢?辰巳午他妈的前三十年修的都是纯阳功!
其人克己制欲数十年,只为了在黄河之会一鸣惊人,后来却成为李一横来一剑的背景。
他还背地里笑过!
殷文华却始终是波澜不惊的:「辰巳午马上就要洞真了。」
「马上?!」殷文永大吃一惊。
「他已经是确定地摸到了洞真的门槛,只等推门那一天,或许三五年,或许三五十年,但已是必然能走通。再不济借洞天窥世积累,也能补完最后的几步——他是确定能够助涨大宋国运的人。」
殷文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