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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河之会好啊,黄河之会得多办。
「在台上已经听你说过了,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。」黄舍利终究是荆国真正的权力者,这事儿到了她不得不关心的程度。
宫维章不是不懂礼貌,他只是懒得把时间浪费在应付上,尤其是对于弱者。
就像他其实很尊重对手,前提是你能算得上「对手」。
对于打得荆国同辈尽低头、长辈也绕着走的「黄姐」,他无疑是尊重的。
所以他也愿意敞开心扉谈一次。
「我成为私生子,或许是宫希晏的错误,是我母亲的错误,甚至也可以是折月长公主的错误。唯独不是我的错误。」
「不是我要把自己生下来,不是我要姓宫。我身上流着的血液,不是我让它流淌。」
「他们生我的时候,没有通知我。」
「在我无法选择的事情上,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。」
「在我能够选择的事情上,我会做到最好。做到任何人站在我的立场,都无法比我做得更好。」
「所以,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。」
宫维章慢慢地说完了这些,静立在那里。
这个「任何人」,当然包括折月公主,包括宫希晏,甚至也包括眼前的黄姐。
最后一句就是他想说的所有话,也是他一定要用刀来维护的自由。
本以为黄舍利会给他一个脑瓜崩什幺的,然后大爷式地教训他一下,告诉他一些过来人的道理。
但黄舍利只是「啊——」了一声。
回过头来,摸了摸他的脑袋,灿烂地笑:「你小子还真像那幺回事啊!」
黄舍利本来还想讲折月公主已经同宫希晏和离,想说折月公主那样的人物,其实不会给你脸色看、对你指手画脚……但又觉得,完全没有必要再说。
「做你觉得对的选择吧,姐也没什幺能教你的了。」
「唯独一点——要是有任何人对你指手画脚,你自己能解决就解决,不能解决就来找我解决。」
「记住,是『任何人』。」
她收回手来,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:「以后姐罩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