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收回手指头,略显委屈地道:「道理总归是要讲的嘛……」
他们仿佛在做「事发」时的推演,重玄胜是那个暴起发难的人,他不断辩解,不断地讲道理。终知难开口。
他曾经也会不顾一切地出剑,一旦觉得什幺是正确的,就一定要拔剑维护那种正确。
但在他的人生历程里,已经有太多的人,用生命浇筑了他们各自的正确,而后他们的尸体和他们的「正确」一起倒下。
以此告诉年轻的姜望,要活着往前走。想要的正确不会从天上掉下来,要自己走很长的路,将之镌刻在人生。
自古变革须流血,但只有一死,也是成不了事的。死亡有时候是抗争,有时候是「认了」!
还有一些人告诉他,每个人拥有的都不同,经历的都各异……一时的正确未必是长久的正确,个人的正确未必是集体的正确,你的正确不见得是他的正确。
所以在你觉得自己正确的时候,也是你应该警惕的时候。
今天他是这样如履薄冰地往前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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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自己在真正做一些事情的时候,不要「犯规」。现世有其秩序,犯规的人会被秩序清除。他见过太多了。
他也确实一直盯着那些不可触碰的线,在晃晃悠悠前行的同时,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。
但就像重玄胜所说,前提是「无人推波助澜」。
可既然已经有了《太虚玄章》,有了太虚公学,有了朝闻道天宫,有了治水大会……
再到今天的黄河之会,爱他者如此之众,恨他者……又怎幺可能「无人」?
「当今世界的权力根本,是超凡的权力。天下台上名次更替,就是最直观的超凡体现。」重玄胜捻了捻自己身上紫色的侯服,叫姜望清醒一点看清楚。
「若真君非霸国独有,天骄非霸国独名。则上国何以显贵,霸国何以言威?」
「你当然可以说《太虚玄章》不过是中庸之法,不过推举至外楼境界,你已经非常克制。你也可以说太虚公学只是传授基础修行的学堂,动摇不了什幺天下。」
「我也当然知道辰燕寻、卢野、龚天涯,都不是依靠这些拿下今天的四强席位。」
「但你的『说法』,和我的『知道』,都没有意义。」
「人们已经不可避免地将他们联系到一起。」
重玄胜摇了摇头:「不要忘了当初咱们第一次上战场。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