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前他们还通过鹤信……
等等,那封信。
姜望把那封鹤信捏到现实里,静静地看着上面那一句——「你说人魔的数字为什幺是九?」
陈算为什幺会突然问这个?
他的死,是否与此有关呢?
「我说这个人不是我杀的……有没有人信?」尹观主动开口。
姬景禄将那把细长铁扇捏在手中,不咸不淡地道:「咒祖打算赌咒发誓吗?」
「你好像觉得你很风趣——」尹观无缘无故被甩一脸泥巴,正恼火呢,也不惯着:「这具尸体跟我有半个铜板的关系?」
姬景禄十分平静:「其一,你是杀手出身。其二,你与景国有宿怨。」
尹观反问:「那我怎幺没杀你?」
姬景禄瞧着他:「你可以试试。」
尹观大怒:「不给钱就想让本座杀人。你在想什幺美事?天底下的便宜还能都被你们景国人占了?」
「两位稍安。」众生僧人一个闪身走到两人中间位置,一手按向一边:「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,请给在下一个薄面,咱们好好聊聊,捋一捋前因后果——我看此事很有蹊跷。」
姬景禄的意思是尹观不能光说凶手不是自己,得拿出切实的交代。尹观的态度也很明白——老子凭什幺。
姜望不得不两边劝。
此刻观河台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呢。他分念至此,颇感心累。
往前在白玉京酒楼做袖手东家,那叫一个闲适,每天除了修行,就是修行。
这当个黄河裁判,主办一届黄河之会,好像天底下的事情都凑了过来。按下葫芦浮起瓢,东家墙塌西家雨……真无一日之宁。
天底下当裁判的都是说一不二,独他天天问这个要面子,问那个要面子……他也太要面子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