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人能够例外。原先传得沸沸扬扬的冬皇谢哀,最后也被证明,是秦太祖以三生花捏出来的假人。」
他的忧伤掩饰得很好。
但敏锐的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——倘若世上真有重生这回事,他一定很想看到他的爷爷回来吧?
「夺舍难免有隙,但若是血脉至纯、根源一致呢?」诸葛祚忽然问。
「修行之途,一年一革,百代千变。过去没办法解决的问题,现在未见得还是天堑。」
他捏了捏指骨:「据我所知,洗月庵原妙有斋堂首座慈心,道解之后,以残魂重修。那位『画中人』,可是曾经帮她准备了一具无垢莲身……若没有完美合身的法子,想来不会做此选择。她后来虽然放弃此途,却是以傀身修真,成就了月无垢琉璃净土,是今日之月天奴。」
「这傀身与莲身,都是它身。月天奴仍能得真,前途远大,莫不是那位『画中人』,已经解决了合身的问题?」
「再有,据隐秘消息。牧太祖征战苍图天国,世以血脉后代填其质。方能与苍图神正面相抗,对杀数千载。我想血脉之近,或也是一条方略。」
星巫早年损耗太重,后来都是寄神章华台,以黄道十二星神代行人间。
所以对于这夺舍借躯之类的路子,自是有着非常深入的研究。
诸葛祚作为星巫的唯一传人,说起关联于此的天下之法、古今之术,是如数家珍,且都确然有过深刻了解:「此外,庄太祖当年以残魂寄于镇河真君,借他填无生劫。把幽冥白骨尊神的力量,当做锻铁锤,锻打镇河真君魂命,潜移默化,使命格趋同……最后夺身欲归。这是不是也是一条路子呢?」
「嘎嘣!」鲍玄镜又嚼了一颗丹丸。
迎着诸葛祚看来的眼神,他含混地道:「意思是……景国这些天骄,有可能是初代天师,集体借尸还魂吗?」
诸葛祚面色平静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:「我可没有这幺说——初代天师都是人族先贤,想来不至有如此行径。」
鲍玄镜体现出一个少年天骄在天下之台的自觉,忙道:「噢,我是说……或有可能!」
认真听了很久的辰燕寻道:「流言还是算了!若只是说怀疑,人人都有可疑的地方。若说可能,什幺可能性都存在。」
「就像这外楼场。」
「计三思,说是一直在军中……你们了解吗?鲍玄镜你熟不熟悉?」
「军神有个徒弟,叫饶秉章,按入门顺序来算,应该行二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