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。
这个世界是广阔的,能够容得下很多,并不局限于善恶。没有那幺多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事情发生。
待他跃升永恒,更是古今无拘,寰宇自由。
嗡~!
骤有一声刀鸣,那是斗昭冷淡擡起的眉峰:「他代表法家如何?代表太虚阁……又如何?」
「斗真君!我一向尊重楚国,尊重斗氏——」辰燕寻躬身而礼:「请代我向宋老太君问好。」
当他站起来,面上仍然有笑:「若是想要代表法家,那他已失立场之正,便如中央丞相所言,应该退阁。」
「若是代表太虚阁,我不曾参与太虚幻境,更谈不上违反太虚幻境规则,太虚阁何以责我?」
他摊开双手:「中央帝国都有好生之德,太虚阁是国上之国吗?」
雷海婴生后,辰燕寻的气质都变了,更张扬自信,也更有新生的圆满之态。言语也是绵里藏针,刚柔并济。
也让人想起,三百多年前,其以芝兰之貌,行于陈廷——那时他想要走一走国家体制的路,但很快认清现实,故老而去。
斗昭哪管那许多,提刀便欲杀之。
并非鲁莽,而是明白纠缠无益。很多人都在装瞎子,燕春回死了,他们也会继续装的。
但白日梦桥忽然金光彻……彼岸金桥架来此心。
他听到了太奶奶的声音,只有一句:「斗家世得楚俸,先为楚事。」
生死不能让他避路,强权不可叫他沉刀。但亲情之重,家名之责,虽天骁而难行。
斗昭如此,诸阁亦然。
剧匮从来不是一个要倚仗别人来立矩的人,他也很理解每个人坐着的位置。就像前一次的太虚会议,提前离场的姜望,也理解他们坐着的每一个人。
但是……
但是啊!
他踏步而前。
却有一柄剑,更在他前。
中正堂皇,天路指心。那柄【君虽问】!
「公孙宗师!」辰燕寻对着独臂的法家宗师行礼,仍然是敬意给足:「上次去无回谷围我,是您法理所在,道德所依。我无怨言。」
「这几年不曾叨扰三刑宫。」
「今日人魔之路也转,燕春回之名也断,恶业已除,剑胎新生,法家若是不许人从头再来……」
他咧开嘴:「我也要闹了。」
【君虽问】微微一转,拦住了剧匮。
「宗师?」剧匮看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