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我问问。」白歌笑踮起脚往里看:「里间怎幺了?」
「巧了。」姚甫无奈摇头:「也是有人托我来问。」
陈朴面带微笑:「老夫是自己想看看。」
至于颜生……颜生先就进去了。
礼恒之叹息一声:「大家连子先生都信不过了吗?」
「怎幺会?」陈朴正色道:「但君子不可以立嫌疑之地,陈朴不得不为圣者诫。」
书山毕竟历史悠久,底蕴深厚,子先生若是启动山门大阵,搬出一堆洞天宝具,甚或直接请出儒圣沉眠之躯……还是很有可能把魁于绝巅的姜真君,击落在此。
儒宗一体的立场不会变,但他们也都是宗师级人物,传道授业于天下,不是谁的附庸,不希望子先生做蠢事。
……
广阔树台似无边之海,两人对坐如浮萍。
姜望已经物我两忘,在感受新的绝巅风景。
子先生却睁开眼睛,叹息一声:「对于太过久远的寿数,时间意义微渺。对于前路已经断绝的人,修行是一种煎熬。」
「时间对于年轻人尤其珍贵。对于一个等答案的人,它也格外漫长。」姜望没有睁眼,平静地说:「我和子先生,谁也没占谁的便宜。」
「那幺是我输了。」子先生笑道。
姜望睁眼看他:「我不是来同先生论输赢的。」
子先生摆了摆手:「姜君说了三件事情,在我看来并不为难。」
「黄河之会宋国舞弊事,宋已陈卷宗于黄河,黎国沈明世主查,太虚阁剧真君监督,料来很快会有一个结果。
「宋皇与人魔合作事,天下如何罪黎皇,也便如何罪宋皇吧,不当有偏。」
「至于神侠之嫌疑……」
「我会告诉你的。」
他深深地看着姜望,双手微微摊开:「君既魁于绝巅,决道天下,只赢一个燕春回怎幺行?」
「书山之巅,屹立风雨万万年。」
他沉眉敛目,分明如玉又如剑:「只要你胜这一场,你就能带走答案。」
「我也把名声送给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