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的气质。」
没人说话。
他身上的玄黑鎏金战甲,自获封武威将军的那一天起,就没有脱下来过。
众人见甲便如面。
他侧回头来,看向满脸堆笑、笑得眼角都是褶子的穆青槐:「种族战场,当以大局为重。虽然本将军马上要执掌冀山战场,坐镇枕戈城……却也不会跟你计较。不就是对武威大将军不敬吗,这又算得什幺!对了,看你的军职,在这里也待了很久,有没有什幺好地方推荐一下?我是说,适合流放罪犯的那种地方。」
穆青槐只是挤着眼角笑,好像听不懂。
钟离炎拍了拍他的肩膀,很是体恤:「自己找个好地方吧。」
又眸光一擡,瞥着文永:「你也是。」
文永正低头假扮一个木桩,杵在那里不动不吭声甚至不呼吸,骤然被点了一下,有些崩溃……
我什幺也没说啊!!
钟离大将军却已横渡虚空,自往枕戈城,气血狼烟拔空而起,招摇似撑天之柱,其声轰隆如擂鼓:「吾乃献谷之主,楚国武威大将军,剑开武道二十七重天,当世最年轻武道绝巅,炎武宗师,无敌真君钟离炎是也!」
那柄名传天下的重剑【南岳】,亦如铁峰横移,留痕数里:「斗小儿,你德不配位,妒贤嫉能,战场上公然偷袭本将军——今日该把旧帐算一算了!」
文永一时恍然!
是说这位记帐大将军怎幺又回冀山……
原是已经突破武道二十七重天,成为当世第六尊武道绝巅!
这是有信心挑战斗战真君了?
文永心下正有计较,便听得一声冷笑,撕裂长空,也几乎撕裂他的耳识——
「什幺炎武?」
那声音骄狂嚣烈,有一种无限拔升的势态,永远地释放骄傲和自我。
「武道刚开,臭鱼烂虾都能趟出路了……」
金阳灿耀的天空,骤现纵横交错如蛛网般的天隙。无所不至的刀光,似流波将天隙贯通!
其声亦随刀光落:「在黄泥里打滚,也算开路吗?!」
文永缩了缩脖子。
这话只可斗昭说……他听都不该,听都有可能被做笔记。
至于种族战场内讧什幺的……别的地方不好说,在这冀山战场,这两人动辄杀来杀去,大家也差不多都习惯了。
但见刀光如瀑,席卷长空。那岿然南岳之峰,也是蛮横,径直杀进了天隙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