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军中!
「我自己都没办法不相信,可是我的选择已经做出来了。大元帅!」鲍玄镜并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和些许愤懑,这些情绪让他成为一个更具体的人。
是啊,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了这样的选择。
你姜梦熊忠于齐事,为帝国周虑,现在的决定难道是对的吗?
「转世之说,无稽之谈。降生之论,史无前例。」姜梦熊慢吞吞地说道:「且不说你有没有可能是白骨邪神,即便真是……今日袭爵领兵,军功加身,又没有决定性的证据,我相信博望侯会以大局为重。」
鲍玄镜立即擡高声音:「军神大人是根本不了解他,还是不认为我真的了解他?」
姜梦熊压制着神魔君的头颅,仍然很平静:「看来你对博望侯有自己的认知。」
「此事不在于我的认知。我只是必须要面对现实。」
鲍玄镜摇了摇头,他有十足的真情实感:「白骨邪神和荡魔天君有血海深仇。诛无生教之檄文,天下皆知,我亦倒背如流。」
「其间文字,灼血而就,少时读之,我掩面而泣,都想提剑为他雪恨。」
「博望侯和荡魔天君是什幺样的交情,您比我更清楚。哪怕荡魔天君自己愿意放过白骨邪神,博望侯都替他不肯放过!」
「今言白骨在其麾下,恐他宁杀错,不放过。」
说到这里,鲍玄镜略定了定,给姜梦熊一点缓冲的时间,而后才继续:「博望侯有谋划天下之才,定鼎寰宇之智,他若要杀我,完全可以做到毫无痕迹。我相信他也一定可以将这件事情的影响,降到最低。」
「鲍玄镜是不是白骨邪神降世身,都无损于齐事,不伤齐名。」
「此间军事有赖于博望侯,或许还有更丰硕的胜果。」
他明白姜梦熊把他交给重玄胜,或许正是这幺想的。可也只是轻轻一点,便收住。
「可是……我呢?朔方鲍氏呢?」
他看着姜梦熊:「鲍家世代忠良,自先祖承爵以来,累受皇恩,亦报之以血,殒身不恤!我的伯父,死在战场。我的父亲,死于邪教。我的爷爷,死于齐事。」
「满门忠烈,单传于今。」
「如果需要,我今天也可以战死在这里。我可以为大齐帝国战死!」
「向无当皇主冲阵的时候,我正是这样做的不是吗?」
年轻的眼睛灼灼生辉:「但实在不应该……让我这样耻辱地死去。用一个不知道什幺样的名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