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落到面色悲戚的唐容身上:「宁王你也在哭,你也为星阑伤心吗?」
被唐星阑评价为「不容」的宁王,抹着他成了串的眼泪:「毕竟堂兄弟一场,骨血相连,怎忍见他……」
「行了。」皇帝摆摆手:「今为国议,闲情休叙。朝廷并无任事给你,你今何来?有话就快说,无话就退下。」
「父皇。」唐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净了,他出门前特意让人捯饬了许久,好让自己像个人君。
声音略略一端,便持重了几分,眼神再加些情感,便是表达了孝心。
唐容之「容」,是为天下「容」!
神霄大争,诸府用兵,他却「无任事」,这就是最大的问题。沉默或许是更好的选择,但此刻他岂能沉默?
过了这个村,没有这个店了!
他小心翼翼地道:「您刚才宣旨,说成六合者不必唐姓……大约是恐吓黎皇之语吧?」
皇帝『呵』了一声:「你觉得呢?」
唐容松了一口气,轻笑道:「想也如此!先祖筚路蓝缕,方有今日万疆。皇祠之中,一个个牌位都敬着,荆国哪能不姓唐啊。」
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轻松,但总是不能像唐星阑那样自然。
皇帝的目光落回伏地的唐瑾身上:「嘉王也是这个意思?」
唐瑾谦恭地擡起头来:「有赖父皇英明,罪王伏诛,黎国的阴谋被粉碎,想来是不是……不要再让大家有不该有的误会。儿臣万死,非敢指点父皇行事,只是一片爱国之心,为社稷周虑。」
皇帝轻轻地笑:「是啊,唐星阑死了,该在你们之中选个太子了是吗?」
唐容蓦地擡起头来,眼中有光,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。
唐瑾却是一头磕在地上:「关乎大宝,自有圣裁。臣岂妄言!」
荆天子以手扶额:「唐宪歧啊,你这些年都干了什幺。」
唐容和唐瑾各有惶恐。
皇帝却挪开了手,看着他们:「这幺多年过去了,神霄战争都开启了,朕还要在你们身上费口舌吗?」
「为当朝天子之嫡长、嫡次,已是你们最大的优势。朝野之中,多少人天然向你们靠拢。你们占名据份,皇统在身,却争不过唐星阑。为天下看轻!」
「朕请最有学问的人教你们读书,请最会修行的人教你们修行,把你们带在身边,教你们处理政事——但如何呢?」
「今日花圃之中,尚不能独艳。他日荒野丛林,不免枯